返回第155章 【荆棘玫瑰】那只是一场梦(2 / 2)消失的伊甸园首页

Moore是军队联盟不可或缺的存在,凡是接近他的人都必须确保无任何危险性。

方副队走向医疗队,双手颠了颠身上的哨兵,觉得这人柔软得过分,仿佛一团棉花,轻轻掐一下就会陷进去,流出甜蜜的馅儿。

路边停放着几辆军车,方副队在路过其中一辆线条凌厉的漆黑车身时,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声响,像车门打开发出的动静。

心里莫名咯噔一下,顿住脚步,偏头看去。

借着车门露出的空隙,只能瞧见后座上包裹在黑裤里的一双长腿,戴着黑手套的修长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甚至可以看到清晰分明的指关节,强势、骨感、压迫。

猝不及防间感知到来自强大同类的威压,冰冷、汹涌窒息,方副队瞬间冒出一股冷汗,多亏常年训练出来的意志才没软下身体,攻击性这般凶猛,不分敌我的精神域侵略.....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心有所感地抬起头,面前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双上挑却极致冷淡的眼睛,男人的睫毛很长,投落一片鸦青色的阴影,显得莫名晦暗。

Moore的私人军车比寻常车辆还要高上些,此时他居高临下,漠然的视线不紧不慢落在方副队涨红的脸上。

今天的他没有穿作战服,而是穿了件黑色薄风衣,扣子整整齐齐,严谨地扣到最上方,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荷叶竖领口裹住脖颈,锁骨撑起的肩线漂亮而清冽,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矜贵优雅,以及,骨子里无端渗出的危险。

“M......Moore,原来您在这里。”

方副队大着舌头道:“我,我要先带安芙去做个检测,请您再等等。”

Moore的视线只在方副队身上停留了半秒,随后阖了阖眼皮,指尖摁压着眉骨,喉结微微滚动,冷白皮下的血管显出不正常的青红色,起伏的弧度隐晦又压抑,“把她,给我。”

压制性极其凶悍的气息好像下一秒就会化作缰绳绞死徘徊在领地的窥视者。

方副队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您,您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还是需要向导?我可以帮您叫人......”。

Moore缓慢掀起眼皮,浅淡银蓝的虹膜泛着诡谲独特的美感,像靡丽的冷血动物,看得人心底发冷,长久的“注目”,令方副队浑身颤抖,一点点无声累积的逼仄正在层层笼罩下来,灵魂似乎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穿透。

方副队的目光变得呆滞无神,瞳孔深处折射出幽诡的蓝光,四肢僵硬机械,如同一只丧失意识的提线木偶,完成了主人的吩咐。

车门合上,缓缓驶离。

方副队仍是长久地站立在原地,直到一名队友拍上他的肩膀,“嘿!方副队,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嘛?那边检查没问题,我们可以走了。诶,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魂归身躯,方副队恍然惊醒,茫然地环顾四周,觉得好似遗忘了什么东西又想不起来,身体异常疲软,他沙哑道:“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们回总基地吧。”

*

车里没有开灯,暗得近乎浓稠,玫瑰朗姆酒的气味在另一种信息素的强制刺激下硬生生破开一个填不满的缺口,无声释放,蔓延,冲击。

陷入昏迷的哨兵蜷曲着身体侧卧在宽长后座,沾满泥土的作战靴已经被脱下,一截瓷白小腿从宽松的裤角里伸出,时而无力瘫软,时而紧紧并拢使力,双脚胡乱地在车门上蹬踏。

安芙缩起身子背对着男人,作战服覆盖的后颈沁出一层热汗,纤细单薄的背脊颤抖起伏,淡红饱满的嘴唇微张,吐露出无意识,沉闷的细微喘息,好似无助啜泣的祈求,赤裸如初生懵懂的稚儿,却做着放荡暧昧的引诱。

稍显凌乱的黑发湿漉漉地黏在她颈侧,被一根冰凉的手指极其耐心地轻轻拨开,指尖顺着少女瘦削昳丽的线条挪到后颈,若有似无地擦过阻隔贴下潮热发烫的腺体。

她的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又湿又沉,喘气时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发抖。

下颚被男人的手指掐住,掰过那张布满潮红的白润小脸,两颊染上情热的蔷薇色,晕红的鼻尖,湿润的眼睫毛,像一朵出水沾露的白木芙蓉,花瓣晕开了瑰丽浓色,是玫瑰红,是由他亲手赋予的靡艳。

晶莹剔透的水光在昏黑的封闭车厢内几乎看不分明,但S级哨兵的五感都远超于常人,能看清她脸上每一分变化的神情,因忍耐情潮而蹙起的眉,蹭出领口下的白皙肌肤,还有染湿了他指腹的水渍。

“Moore......”

信息素纠缠不休,安芙的衣服湿透了,眼梢、面颊沁满红,她不自知地将发软的身体拱进男人怀里,半睁着雾蒙蒙的杏眼,仰头对他笑,单纯又懵懂,再抬起手亲昵地抚摸他的脸,含糊呢喃道:“苏樾,我梦见你了。”

很快,她的腰肢无力瘫倒下来,却仍固执地抬着手臂,轻抚他的轮廓。

苏樾垂下眼睫,静静地俯视她,神色在黑夜中暗得看不清。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悄然无声出现在那截滚烫潮热的腰后,隔着极近的距离,柔软的窄腰几乎都被握进掌心里,显出慢条斯理的侵略。

“梦到了什么。”

“梦到......”,安芙忽然弓起背,把脑袋埋到他胸前,声音低低的,“我们拜堂了。”

“苏樾,我们结婚了。”

她似是欢快地笑了下,抬手解开一体作战服的拉链,随后跨坐到他腿上,圆润的膝盖弯抵住车椅靠背,跪坐在男人身侧,仰起的脖颈细白光滑,她闭上眼想亲吻他的唇,他的眉眼。

下巴却被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掐住,阻止安芙的亲近。

同时一只手抚上她敏感的后脖颈,在意识彻底丧失之际,她听到一声不辨情绪的轻笑,苏樾姿态漠然地向后靠,目光淡淡看着她,极深又极冷,“安安,那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