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跳起来,疯狂的甩着自己的手掌。可偏偏蟑螂的腹部像是有胶水一般,粘在他的掌心里怎么都甩不下来。
舒海林强忍着恶心,从茶几上的纸巾盒子里去抽纸巾。
擦掉掌心里的蟑螂尸体,舒海林的的心里仍是一阵发毛,想到刚才那么恶心的东西从自己脸上爬过,舒海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赶紧跑到厨房,到处找洗洁精,灶台上没有,舒海林打开橱柜门,两只手指甲盖大小油光水滑的蟑螂惊慌的爬出来,其中一只振翅高飞,直直落到舒海林的脸上,舒海林起了一身的鸡皮,正准备伸手去拍,那蟑螂在他脸上弹弹腿,又飞走了。
舒海林吃了个闷亏,再一看橱柜里,大大小小数十只蟑螂正四处逃窜,舒海林想伸手去打,又唯恐弄脏了自己的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蟑螂扭动着粽灰色的身子嚣张的离开,留下一地黑色的粪便。
“哪里来得这么多的蟑螂?”舒海林嘟囔着抱怨,出厨房门的时候踢倒了垃圾桶,泡面外卖盒里没吃完的汤汁剩饭洒了一地。
几只黑黝黝的苍蝇闻到了味道,扇着翅膀飞过来,落在那些汤汁剩饭上。
“什么味道?”舒海林用手扇了扇,才觉察出来那股酸腐的味道来自垃圾桶,他扶起垃圾桶,眼睛无意往垃圾桶里瞧了一眼,一堆长了白毛的腐败食物窝在垃圾桶里,直面这种恶心的垃圾,舒海林忍不住干呕起来。
家里怎么乱成这个样子?舒海林强忍着恶心将那些泡面盒和外卖盒打包好,临出门前他又发现找不着自己的鞋子,只能穿着家居的拖鞋下楼去扔垃圾。
扔完垃圾回家的舒海林在本就被干净的地板上印出一串串黑脚印。等到他去厨房拿可乐喝 ,去卧室换衣服,才发现地板被他“毁了容”,他是想置之不理的。只是这几年家里被钱秀莉打扫的太干净整洁了。他习惯了那种整洁干净,那一串串的黑脚印就实在碍眼。
舒海林很想忽略,却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他习惯性的喊钱秀莉来收拾,出口无人应答才想起钱秀莉发过来两份离婚协议并且好几天不回家了。
“我自己来,不就是打扫吗?多大点事?我离开她钱秀莉还不能活了?”舒海林不知和谁赌着一口气似的,撸起袖子开始扫起地来,扫地他也不是全无收获,他从卧室的床底下扫出好几种零食的包装袋,又从沙发底下扫出一地瓜子皮,他检查沙发底下还有没有瓜子皮的的时候,又从沙发的缝隙里拽出几只颜色不同的袜子。
拖完地之后,舒海林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奈何五脏庙却不允许他这样躺着,舒海林的肚子闹革命一般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在一家饭馆里吹得肚圆腹胀,舒海林正准备回家,坐在车上时又忽然想到他曾经和周桔在一起时的甜蜜时光。
去看看周桔吧!都好几天没见了。舒海林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想到周桔的火辣热情,舒海林的心头也跟着火热起来。
轻车熟路,舒海林很快就到了周桔楼下,正当舒海林要打电话的时候,他眼尖的瞥见周桔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舒海林心中一喜,看来他和周桔是心有灵犀,既是如此心有灵犀,那重温鸳梦也不是难事。舒海林打开车门,快步走到周桔面前,当周桔回过头来看到猛得窜到她面前的舒海林时,面上只有惊没有喜。
“你怎么来了?”周桔四处张望,不知道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舒海林,还是不想让舒海林看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