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师的话意思很明显。
查出和查不出,目前谁也不敢保证。这两种结果就像是女人怀胎,不借助任何手段,想知道胎儿性别必须要等到瓜熟蒂落那一刻。
若是没查出问题,那件事就像是酒席上自罚三杯,一句话不痛不痒的就那样揭过去了的。可若是有问题,那威远集团必然要遭受重创,任威和宁素茜尚且自顾不暇,怎么还有时间照顾任星野?宁素茜又为什么要在这个巨大的风险还没确定的时候要收养星野?
“目前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丁总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威远集团的事?”严律师用筷子夹着盘子里多宝鱼,鱼肉细腻,没有刺且足够鲜美,可这样饭局,最主要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吃饭。
见丁胜玫沉吟不语,严律师又加了一句,“是帮你那个朋友打听的吗?丁总监大可让你的朋友放心,威远集团摊上这样的事。自顾尚且来不及,现在他是没空找你朋友的麻烦的。”
“其实我朋友和任威之间的牵扯,比严律师想象的要深一些。”丁胜玫想,宁素茜是任威的妻子,星野的存在该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谁会喜欢自己的丈夫跟别女人生的孩子呢?
可宁素茜现在却提出要带走星野由她抚养。显然她已经克服了对星野的厌恶。
她做出这样重大的决定,那就不太可能会无疾而终。只怕她一计不成,会再生一计。
严律师既然已经知道乔明芙和任威的关系,再知道星野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会议论私隐的人,且如果宁素茜要来抢星野的话,只怕还少不得要严律师帮忙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的保护乔明芙母子。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男孩,五岁多。”
严律师是有些小小的惊讶的,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据我所知,任威和他太太,没有孩子。”
“是。”
“你朋友的这个孩子,还是个男孩。”熟读法律的严律师知道法律上是男女平等,可在生活中,在普世的环境下,男女不可能有绝对的平等。在遗产继承方面,男女之间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法律是底线,道德是准绳,人情就是砝码。“那你这个朋友的儿子长大之后,会得到很多。”
丁胜玫耸了耸肩膀,“也许吧,可在我的朋友看来,没有什么比孩子留在自己身边更来的宝贵。”
“why?”
“严律师,就在昨天,威远集团的董事,任威的太太宁素茜找到我的朋友,先是给了我朋友五百万的支票让我朋友把孩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