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管娄氏马场多年,对繁育马匹也有着大量的理论知识与实践经验,魏安的这种说法觉得值得一试。
谈完马匹的事后,魏安想着要尽快把典韦家人接过来,因而询问马场会不会去陈留。
赵真道:“方才忙碌因而怠慢小郎君,便是为五日后要驱马去豫州挑选马匹。
此行送马先过汝南慎阳,再去往陈留雍丘,回程时我等可借道己吾,将人接回。”
“多谢赵管事相助之恩。”
典韦满怀感激地说道。
有娄氏出手,那自己妻儿此行定然是顺当了。
赵真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娄家与魏氏乃姻亲,典君与小郎君结义,因而皆非外人,何须言谢。”
长期行商,这种拉拢人心的场面话自然是信手拈来。
他的言语一下子拉近了众人的距离,也获得了典韦的感激。
···
回到家中,魏安先找阿母,提出要重赏赵丹和胡车儿。
父亲不在,母亲治家,有大事征求母亲是应有之理。
魏柳氏笑着点头:“可,吾儿尽管放手施为,我亦有大事欲向诸人宣扬。”
望着母亲脸上神秘的笑容,魏安虽感困惑,但仍依母命将家中众人都召集了起来。
如今但自家奴仆便有百余人,加上这两日新佣之客三十余人,便是百三十余人。
新来魏氏的三十余名客,家中的工匠,寻常农奴、女仆,常备部曲们很快都集中到了场地。
客之间相互不识,但因为身份和投效之日相近,站成一团。
工匠则各自跟着自己的师父,形成一个个小团体。
参与训练的奴仆则自然的站成了三个小方阵。
女仆等亦是站成一片。
常备部曲二十人方阵最小,却站在最前方。
魏安自然注意到了校场上众人因身份、地位、亲疏等站位形成的自然派系。
有人便有派系,有派系便会有斗争,无法避免。
未多时,魏柳氏也来到了校场,身后跟着张有食、张王氏等人,还有数个壮奴从库房那边抬了几个箱子。
张有食在魏安耳旁说了几句,随后站到了魏柳氏身后。
“主母,小主人!”
所有人向着魏柳氏与魏安行礼,声音颇为齐整。
魏柳氏开心的想笑,但想到娄夫人说的主母要威严,要喜怒不形于色,便极力忍住,保持形象。
魏安见阿母不说话,上前半步:“阿母欲宣扬何事?”
魏柳氏摆摆手:“先为汝事。”
“喏!”
魏安对魏柳氏行了一礼,先将部曲二十人叫到身边,站成一排,面向众人。
其余众人不明所以,因而窃窃私语。
“肃静!”
随着魏安大喝声,场中的窃窃私语皆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魏安。
这种万人瞩目让魏安感觉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