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将来改朝换代,有功业之心的统治者都会对魏氏以礼相待。
接下来,魏安将目光投向了强族的目标。
他深知,要实现家族的繁荣昌盛,文化、武力和部曲的自保能力三者缺一不可。
骥和顺都已经谋划有成各自拜师大儒,算是进入了士族圈子。
族中子弟有才学不错的周范启蒙,启蒙后就可以顺势进入官学学习。
等骥、顺学有所成,族中子弟学有所得,这文的阶梯层级就算是建成了。
武如今传承有序的有阿翁、自己,还有三个师兄弟。
后二十年至少还有魏延托底,再加上个三弟魏续,族亲中或许再能出几个。
在二十年内,魏氏的文、武都应有一定的底蕴了,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家族的武力还不足。
要应付即将到来的黄巾危机,还要应付后面的乱世。
与邓氏,张氏等动辄上千、数千的力量比起来,八十余人确实太少了。
好在时间还有,再过一年,训练有素的奴仆数量再壮大数倍应该没问题。
若是能有八百至一千人,那才是比较妥当的。
“安,快去村口,朝廷官员将至!”校场门口传来喊声。
魏安从躺椅中坐起回头一看,喊自己的正是族叔魏田。
留在家中的众族叔中一部分如今在县乡中做了小吏。
魏木为魏家亭亭长,魏田为亭候。
遇有官员出行,亭长要负责候迎护送,作为亭候,就跑回来传递消息了。
估计是跑的急了,魏田此时满头大汗。
见到魏安身边的水壶,口渴的他抱起水壶便大口的喝起来。
“族叔,来了哪些人?”
魏田喝饱水后,袖子擦了擦嘴,道:“来的有越骑校尉、南阳郡守、大司农丞、郡丞、县令、县丞等人。
听闻来人中还有汝南、颍川一些县的官吏。”
“越骑校尉?”魏安心中想道,“此乃农事,大司农丞与各郡县官吏来此实属正常。
为何作为越骑校尉的何苗会参与其中,莫非陛下是为提拔何苗,为其送功劳。”
“为何不是送功劳给何进,何进在何家为长,本身也是长袖善舞的人。
能拜师杨赐,又与宦官关系匪浅,如今还是将作大匠,就差功劳上位了。
何苗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史书上寥寥几笔,最后被何进部曲杀死,又被董卓戮尸,家人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显然在谋国、谋身上的智慧远远不足,应该不会被皇帝重用才对!”
而且根据《真诰》记载:何苗少好道,曾居河束繁山之南,故自号为繁阳子。
修道之人通常崇尚自然,不喜争斗,更加佐证了了自己的猜测。
自从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出天授良方的策略后,魏安现在是考虑什么都要多想一些,多怀疑一些。
生怕自己再行差踏错,毁了自家毁了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