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谋深算的滑头瞧出端倪,也不是不可能。
但有一点,她很是想不通。
“照你这么说,送子娃娃就在我的院子,齐庶人之后也没有再借题发挥。”
“你和绿竹险些当众勒死井嬷嬷,许是震慑住她。”赵元璟抬高手掌,按住她跳动略快的心脏,“她还要借你的光进王府,不敢再轻举妄动。”
虞娇娇嗤笑:“把你知道的展开说说。”
“虞丛客在狱中交代,我们新婚那日,齐庶人想用卑劣的手段,与你一起嫁进王府,通过齐姨娘,收买了带路的窦珊瑚。”
大喜的日子,宾客云集,肯定不能闹的太难看。
如果真的被她算计到,为了三家的体面,肯定要把她一起接进府。
“可惜,我对去你院子的路很熟,没有叫她得逞,她衣不附体的等在假山,反被虞丛客玷污。”
虞娇娇瞠目,想起新婚第二日,在千金阁偶遇齐庶人,她还像没事人一样,同她打招呼,脚底就窜起一股寒气,直达全身。
若非段允贤给她送选进宫的嫔御名单,提醒她小心齐家,她还一点防备都没有。
原来,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发生过那么多危险的事。
“新婚那日的计划失败后,齐老夫人提出,让齐庶人进王府与你作伴,都被祖母拒绝,俩人好几次闹的不欢而散,你那三个姐姐应当都知晓。”
虞娇娇危险的眯起眼睛:“都知晓?”
“齐老夫人是齐姨娘找的靠山,王姨娘与齐姨娘同心,二人没少在祖母面前夸赞齐庶人,你那三个姐姐,也没少帮着说和。”
虞娇娇:“……”
她是真没想到,这里头还有王姨娘和虞月妩的事。
她坐完月子,回到王府。
虞月妩去祭奠她公爹,说齐老夫人找祖母单独说话,两人似是闹了不愉快,她不知道原因,还为王姨娘求情。
她当时是多么的大度,放过害她的歹毒家仆,真是蠢透了!
难怪,虞丛客被抓,四哥被带去贺家医治,虞月妩就把王姨娘送走,原是防着她突袭贺家,再对王姨娘动手。
赵元璟道:“当时你同齐庶人要好,要不是我许诺过曾祖母不纳妾,祖母许是就被她们说动了。”
“那你还不是纳了。”
赵元璟:“……”
他后悔的直咬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虞娇娇松口问他:“你就说,要如何处理裴家?”
听他说了这么多废话,冷静的拉回被他被转移走的仇恨。
当务之急,是先处理裴家。
虞月妩和王姨娘的账,她早晚要和她们母女清算。
虞月婵,她也不会轻饶。
还有当初参与害她,却被放走的刁奴,一个也别想跑。
还想蹦跶的谢家,与齐家没被夷三族牵连的族亲,统统都别想好过。
赵元璟气弱的问:“参与宫变的禁卫家眷,没入奴籍流放北地,承恩公……小惩大戒,可行吗?”
说到底,还是不想惩治裴家,虞娇娇转转眼珠,轻轻颔首:“就按你说的办。”
赵元璟胸腔震荡,爽朗的笑声传出大老远,将虞娇娇抱起,原地转了几圈。
他就知道,小兕子能理解他,也在乎他。
进宝立在三尺外,欣慰的看着他们二人。
总算是不闹了,女皇可是盼着他们夫妻和和美美。
他们这些近侍,也盼着他们夫妻和睦,他们在主子跟前当差,也能轻松不少。
赵元璟转到眩晕,才把她放在地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住的追问:“阿兕,你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