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缊儿是被骗了,表哥为什么不听缊儿解释!”裴缊委屈的控诉。
青梅恣意嘲笑她:“宝林以为有裴家罩着,就能黑白不分吗?”
“是你!都是你害我!”裴缊怒目圆瞪,要不是被绑着,她肯定要给她两耳光!
“就是奴婢向皇后告的密,您想死,也别带着奴婢!”
赵元璟不耐烦听她们争论,命招财把她们带下去审问,起身朝产房走去。
趴在窗边看戏的虞娇娇,捧着肚子就往内殿跑。
绿腊小心搀扶着她,不住的提醒她看路:“您慢点,慢点!”
“哎呦,哎呦,姓赵的小崽子就会折腾人!”
赵元璟:“……”
等虞娇娇躺在产床上,他才跨进内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嚎。
“哎呦,疼死我了,这小子和他两个哥哥一样,不折腾我两日,不肯出来见人!”
“省省力气,别嚎了。”
虞娇娇的嚎叫戛然而止,泪眼朦胧的轻唤:“夫君~您儿子欺负阿兕~”
周女官额角一抽一抽,带着殿内伺候的人往外退,还不忘和无双吐槽:“这是真宠!”
等人都退出去,赵元璟抱着手臂问:“算计你夫君?”
“嗷嗷嗷,肚子好痛!”
“青梅既然向你告了密,你不能直接同夫君说?”
“嗷嗷嗷!孩子快出来了,夫君快出去……”
“行了,夫君又没怪你,别嚎了。”
小兕子目标不大,沈昀亦是有功之臣,裴二老爷夫妻害人家破,至今不肯说出沈家小妹被卖去何处,被报复很正常。
虞娇娇瘪嘴,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根:“肚肚疼。”
赵元璟的大掌伸进被中,替她揉肚子,温声说:“你大着肚子,有什么事,夫君不能帮你处理,非要自己办,她拿污秽东西冲撞到你和孩子,怎么办?”
绿腊一板一眼的解释:“青梅是裴宝林的忠仆,主子不知她可不可信,也是怕冤枉裴宝林。”
捉贼拿赃,拿不到赃,还不是皇帝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元璟笑问:“这么说,皇后还是为裴宝林好了?”
“事实就是如此,待您的人从裴家回来,圣人便能理解我家主子的一片苦心。”
“你少和朕耍贫嘴,这点小事还劳你主子操心,朕看你的本事用尽,该出宫成亲嫁人了。”
绿腊扬眉:“有主子在,奴不敢越俎代庖,可不是本事用尽。”
“就你会表忠心,也不枉费皇后对你一片真心,你且出去看看,有合你眼缘的赘婿,赶紧抓一个成家,别跟青梅一样,熬出仇恨。”
“青梅这是弃暗投明,知道不能害帝后,圣上是天下共主,自然也是青梅的主子,她找奴婢揭发裴宝林,这也算护主心切。”
青梅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念在她一家做的贡献,绿腊勉为其难为她求个情。
“得了,朕竟不知你还是个马屁精,去给你主子端盆水,朕给皇后擦擦疼出的汗。”
赵元璟难得话多一回,虞娇娇听的忍俊不禁,情绪太过激动,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你还笑,身子笨重的像鹅一样,夫君还得在外头等你躺好,再进来。”
赵元璟说到这里,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责备的话咽回去,毫无威慑力的瞪她。
她的产期就这几日,裴缊才对她的把戏深信不疑。
虞娇娇的笑声顿住,面色忽然变的古怪,身体骤然紧绷,放出一个奇大无比的拐弯长屁,还带出些许热流。
赵元璟刚想笑她,就觉掌下的肚皮剧烈跳动,往下沉了几寸,还没来得及叫人,鼓胀的肚皮突瘪。
桃花眼对圆杏眼,俩人四目相对,一股淡淡的腥臭气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