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把哀家囚禁,不给饭吃了,哀家可不敢托大!”裴太后哀怨的告状。
“母后放心,儿子不会短您的吃用,就是您同夫人贵女在后宫游玩,离福宁宫远些,尽量避开她。”
裴太后听说他放自己自由,确认虞娇娇的狠话白放,儿子的心还向着她,心里一阵舒畅。
“母后都听你的,你忙完朝政,要多来陪母后说说话。”
赵元璟懂事的点头:“儿子有空就来。”
裴太后心里很纠结,齐庶人怀着裴世净的孩子进宫,肯定是存了混淆皇嗣的心思。
但她最看重的就是裴家,裴家的女眷捧着她,她很有成就感,心情也愉悦。
“那裴家你要怎么处理?”
赵元璟知道她性子好强,从前王府都是她做主,也管理的井井有条,成为皇太后,又被亲眷和奴仆捧上天,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甚至比女皇也不差。
可事实却是,她没有经过世族内宅的倾轧,又被囚禁二十多年,接触的都是依附父王生存的听话人,回到京都还没有打开眼界,就成了皇太后。
她没受过白眼和奚落,女皇也没教她做人,她就以为自己手段高明。
他不说话,裴太后心里慌乱,局促的说:“裴家虽然和皇室宗亲都有联姻,母后这些年,也从裴家挑了好几位娇娥……给十二郎,他们都没再做出格的事。”
赵元璟这两日说的话,比从前一年加起来都多,感觉很不适应,沉默了半刻钟,才继续同她解释。
“有虞家的例子在前,朕担忧裴家发展太快,将来没有能力保住家业,多次提醒他们放慢发展速度,以稳固当前基业为主,可裴家却认为,朕想打压他们。”
非要强压他一头,翘着尾巴飞速前进,逼着他用强硬的手段镇压。
“真的?”裴太后狐疑的问,“齐庶人那事你不恼?”
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赵元璟无所谓的回她:“儿子刚成亲,齐庶人就背着阿兕勾引朕,验身嬷嬷说她非完璧,还怀着身子,朕就没碰过她,若不是死了,还能赏给表哥做妾。”
裴太后:“……”
“儿子从来没有忤逆过您,也知您对裴家的感情,为了您,朕对裴家一直都很宽容。”赵元璟抬手捏捏不适的喉咙,伸手在袖中摩挲虞娇娇给他的润喉糖。
裴太后张嘴反驳:“怎么没忤逆,你为了虞氏,可没少顶撞母后!”
赵元璟幽幽道:“唉,都是小人为了皇位,挑拨我们母子关系,阿兕她真的很重要,若是虞家没出事,西凉不会起事,十二郎也不会反,大殷就不会遭遇灭顶灾难。”
裴太后心虚的不敢看他,长媳的脸忽然在眼前闪现,登时生出一身冷汗。
她与婆家人和娘家人处的都很好,唯独对虞娇娇敌意很深,时常挑拨她和裴缊斗虞娇娇,她们姑侄和九郎关系紧张,裴家也对他很不满。
她还积极的把宫里唯一的孩子偷带出宫,那她是不是对九郎也有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