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她们以为的,撺掇玉蓉公主和太后召回流放的谢家人!
那,他知道她们把虞丛客玩过的女人送进宫,心里定然不会痛快,她还能翻身吗?
“这是本宫最后一次帮你。”陈娇娇阴着脸起身,一脚踢翻套着黑色流苏的小杌子,“再作妖,这就是你的下场。”
虞月娴吓的直打嗝,黑色流苏类青丝,圆胖的小杌子像极了她的项上人头,屏住呼吸把气嗝憋回去,连声应是。
“是是是,谢皇后殿下的救命之恩,臣妾定然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好自为之吧。”陈娇娇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踱步上了候在一旁的步辇。
周女官将一对如意花纹的银叉,放在梁山稳稳托着的果盘上:“殿下赐尔甜香瓜,祝尔苦尽甘来。”
“草民谢皇后千岁赐福。”
无双拉着周女官离开,走到垂花门,回头看了眼魂不守舍的虞月娴。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这智商,还敢忤逆圣意,窝藏罪犯,没有皇后,早死八百遍了。
周女官笑道:“许是以为虞丛客本事大。”
毕竟老被他拿住把柄威胁,就以为别的官夫人也同她们一样,有把柄在他手中,会听他吩咐办事。
岂知后宅的夫人给银子和他玩,早就给他下过套,捏住他的死穴。
人家明着帮齐庶人塑造好名声,暗里收集他与齐庶人不清不楚的罪证,让他有口难言,早就抽身而退。
好摆布的就只有她们姐妹。
无双也笑:“又傻又怂又天真。”
圣人明明可以先抓虞丛客,却先传召虞月婵,就是猜中她会阳奉阴违,故意吓唬她们姐妹。
等人走的没影,梁山才敢放下举僵硬的双臂。
“月娴,齐庶人是不是与虞丛客不清楚?”
虞月娴木然的点头:“他果然本事大,连皇宫都能进去。”
“看来圣人是真宠爱皇后。”梁山叹道。
皇帝没当场发落虞丛客,定然是为了保虞家和皇后。
淫乱宫闱,混淆皇室血脉,齐家死的不冤。
“虞丛客姓齐不姓虞。”虞月娴闷闷的说,“他犯的错,怨不到虞家头上,圣人维护的不一定是虞家,也可能是帮他进宫的人。”
虞丛客喜欢刺激,想进宫玩皇帝的女人不奇怪。
但愿意帮他进宫的,除了裴家,还有谁?
裴家一心想扳倒虞家,只怕是裴家给他下套,被皇后反手泼了一身骚,皇帝护的是裴家啊!
梁山茫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真不是虞家人?”
“皇后……她不是个善茬!”
“慎言!”
梁山当然知道皇后不是善茬,但也没想到虞月娴姐妹这么能折腾。
皇后让他举着果盘听虞月娴忏悔,就是惩罚他为人夫,却不能约束内眷。
也是表明不会给她撑腰,让他担起管家之责。
梁山细思皇后的举动,说道:“你给越王妃修书一封,将方才之事言明,待帝后回京,让她用心侍奉皇后,姐妹间万不可再生罅隙。”
虞月娴最记挂虞月婵,梁山又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当下便点头应了。
陈娇娇的目的已经达到,才不管她如何脑补,心情不错的回到太守府,看到等在前院亭子里的赵元璟,凶狠的瞪他一眼,气势汹汹的跨进内院。
“阿兕,阿兕,等等我!”赵元璟甩开侍从,疾步向她追过去。
“臭小子,心眼子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