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陆长宁倒是完全没有这个担忧,这才第一百名,还是个二级门派,有什么好担心的。那第一帮派都九级了,都不见他们怕。
而且,系统版面一页最多才能显示二十个帮派,要找到窜天猴,都得翻五页才能找到。他实在不明白岌岌无名在担心个什么劲。
二级帮派,系统给开设了二十个成员名额,可这名额在新手村根本就不够分,在窜天猴名气打出去的第二天,名额就被瓜分干净了。
听说,因为没有加入帮派,村长还和他老婆姜三婶干了一架。听说村长头顶的头发都被薅秃了一块!
“难怪戴上帽子了呢!”
王阿婆嗑着手中的瓜子,一脸神秘的说道:“这还没完呢,听说村长已经被撵下床了,天天打地铺呢!”
听到这,原本乐呵呵吃瓜的陆长宁瞬间就笑不出来了,看看坐在他身边跟个没事人一样钓鱼的岌岌无名,他心里苦啊!他也在打地铺。不过比村长稍微强一点的是,他打地铺的事没有流传出去。
“小凤啊,村长家这样天天打架也不是个事,你就不能再给匀出一个名额?”
陆长宁摊手:“这个名额也不是我规定的,二级帮派规定只有这么多,除非咱帮派有人退出。这才能匀出来。”
“那不行。”一听这话,王阿婆瞬间转变了话锋:“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也就村长家条件能好一点。那就让他家再等等吧,毕竟别人可比他更需要这个名额,他身为村长,肯定能体谅我们这些村民的。”
看到王阿婆这瞬间转换的矛头,陆长宁都觉得厉害,刚刚不是还好姐妹?怎么突然之间就让再等等了。
陆长宁翻看系统,发现现在的联盟经验已经飙到了一万多,距离升级也只差两万经验。
“嗯,再等等吧,用不了多久也就三级了。”
事情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陆长宁每天不是到处找猫逗狗,就是在钓鱼的岌岌无名身边捣乱。自从有了帮派之后,村里人对他都和善了好多,见到他要干点什么活,立马就抢着动手干了,生怕下一次加入门派的机会轮不上自己。
所以就导致,陆长宁真的是有些无聊。
他现在都开始怀念之前在地府里插科打诨的日子了,想要回去,可是不知道地府对自己的追捕结束没,尝试着联系小红,可是这家伙自从上次走了之后就失踪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岌岌,好无聊啊!我们聊天好不好,不要钓鱼了。”
岌岌将视线从平静的水面转到陆长宁仰着的脸上,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笑意。这倒是让陆长宁心中的烦躁少了不少。岌岌老大真的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啊!整天在这里钓鱼,即便是一条都没有钓上来,却也没有暴躁。
要是他,早就踹了凳子折了鱼竿下河去捞了。
“你想要和我聊些什么。”
陆长宁躺在岌岌无名身边的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询问:“外面的天空也和这里的一样漂亮吗?”
听到陆长宁的话,岌岌的脸上愣了一瞬,眼眸中划过一闪而逝的错愕,他没有见到过吗?
“不,外面的世界没有这里的漂亮,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终日见不到太阳,阴天才是常态。没有这里这么好看。”
陆长宁随意的点头,翘着二朗腿点着脚:“外面这么差劲啊!”
岌岌深吸一口气:“是啊,外面的空气污染的很厉害,很多人都戴着面具生活,像这里这般无拘无束是不可能的。”
陆长宁突然想起,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听过岌岌无名现实中的事情。而且,他在这个游戏世界待了这么久,竟然一次都没有下线过,他不累的吗?
“岌岌,你在现实世界是什么样的。”
这句话,让抬头仰望天空的岌岌无名将视线转移到了陆长宁身上。
陆长宁扭头和他的视线对视:“怎么,不方便说吗?那就算了。”
岌岌无名摇头:“倒是也没有不方便说,只是我的家庭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复杂,那不更精彩。陆长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等着听故事。
看到陆长宁这么激动,岌岌轻叹口气:“你怎么就这么爱凑热闹啊!”
随着岌岌无名的讲述,他的家庭缓缓的在陆长宁的眼前展开。
原来,岌岌无名出生在一个很显赫的家庭里,父母双方皆是豪门,而他,更是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
可是,一个在外人眼中光芒四射的小少爷,家庭生活却不太如意。
他的父母没有感情,之所以能够结婚,也是因为双方家庭的需要,而他的出生,也是因为他的父母需要给双方家族一个交代。当他这个交代顺利降生之后,他的父母便开始各过各的,虽尚未离婚,可是和离婚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岌岌无名从小到大,都是跟着两边的长辈成长的,他被看作是两个家族未来的接班人,所以被倾注了很多的期望,岌岌无名也是努力,没有辜负这些人的期望,从小到大都是翘楚,是那个传说中的别人家孩子。
可是,随着他慢慢的长大,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之后,他的心中渐渐的涌起疲惫。
这些年,父母在外面都有了不少孩子,他都是知道的,可是却装作不在乎。这些孩子在一次次试探,发现没有危险之后,渐渐的闹到了明面上。岌岌无名觉得,自己找到离开这个家的时机了。
所以,他借用一场绑架,成功摆脱了所有的人,躲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为了逃开那个冰冷的世界,他来到了这个游戏之中。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你有很多的钱?”
岌岌无名笑着刮了一下陆长宁的鼻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就告诉过你我有很多房子吗?”
“是啊,你明明有那么多的房子,为什么非得占着我的茅草屋不放,害得我睡了好几个月的地板!”
面对陆长宁的暴怒,岌岌淡定的转过身:“那不一样。”
“哪能不一样,你堂堂老大,竟然抢小弟的床,你摸摸你的良心痛不痛!”
“是啊,我是你大哥,可我也是你的债主子!我不住在你家里,万一你跑路了怎么办!所以,住在你这,就当是你欠我钱的利息吧!”
一句话,就让陆长宁哑口无言。生活过的顺遂了,他都忘记欠钱这一茬了,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