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过去，“顾原灰，你在干吗？”

“把书翻烂点，说不定老头看在我用功的份上能放我一马。”他把自己说服了，于是翻得更起劲了。

沐灿不屑地冷哼一声。

白苏翎有些好笑。

“老师是教书的，不是放马的，别作死了。有这个时间多看看书，说不定还能拯救一下。现在别看，默写我刚才提到的十个公式。”

顾原灰听了她的话，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嗖的一下瘪了下去，认命地拿起笔，趴在桌子上吭哧吭哧开始默写。

白苏翎看了一眼被他蹂躏了无数遍的书，不得不说，还是很新。

沐灿把写了公式的纸递给她看，确认没问题后，笔一扔，长腿踢开椅子，一秒都不耽搁地上楼睡觉。

“好困，我也想睡觉。”小狐狸狗摇起了尾巴。

“不，你不想。”白苏翎冷酷地拒绝，一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圆眼，忍不住心软了一下，“写出五个就算你过。”

“两个行不行？”

“呵呵。”

……

……

晚上十点半，打扫教学楼的保洁阿姨在洗手间发现了被全世界遗忘的韩凌菲和红枝。

阿姨吓了一跳，差点报警，被脸色难看到极点的韩凌菲给拦下了。

这件事宣扬出去，丢脸和理亏的人都是她。

夜间温度骤降，两人衣着单薄，被冻得不轻。

几个小时都动弹不得，站起来的时候全身僵硬，她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教学楼。

韩凌菲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羞辱，气得一路上身体都在发抖，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红枝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都不敢开口跟她说话。

“白、苏、翎，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韩凌菲叫着白苏翎的名字，怨恨的语气，阴沉的表情，令她犹如一个从地狱爬出的厉鬼，正在发出最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