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死瘸子,松......松口,啊,疼死我了。”
“给我按住他,打,把他另一条腿也打瘸。”
柳夭夭做梦了。
柳夭夭又做梦了。
柳夭夭又又又做梦了。
再一次惊醒,她就像坟墓中爬出来的一具女尸,面容苍白如扑了十斤面粉,两眼下的青黑拳头大小。
连续三天,同一个场景,同样的主人公,同样的恶性欺凌事件。
自我安慰,心理辅导,吃安眠药......通通没用。
柳夭夭塌着肩,半阖着眼生无可恋。
“尊敬的时空神,如果我有罪,请您给我一个痛快。”
失眠多梦的痛苦,她是再也不想承受一秒钟了。
柳夭夭颓败地倚靠在床头,揉着胀疼的额角。
不知过了多久,就这么半坐着睡着了。
“啊啊啊啊......死瘸子,松......松口,啊,疼死我了。”
又来了。
柳夭夭两眼无神,灵魂状态飘着坐在树杈子上,上帝视角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她知道后续的事情。
被欺负的少年另一条腿被打瘸,然后被扔在了山上,作恶的三个人仗着和村长是亲戚关系,而又不能证明是这件事是他们做的,依旧逍遥法外。
她也很生气,想以暴制暴,但梦就是梦,又不能改变,老是重复做梦有什么意义呢。
就是这少年,有些可惜了。
他的面容遮在微长的头发之后看不清楚,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和一瓣苍白的唇。
他的手指瘦削,苍白,修长,很漂亮,比那些养尊处优的明星们还漂亮。
柳夭夭突然很想知道头发后面的脸长什么样。
要是能救他就好了。
突然,一声威严而慈悲的声音响起,似是在灵魂深处。
“本神满足你的愿望,希望你说到做到。”
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是在离心力滚筒实验中旋转了几百圈,头晕目眩很想吐。
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真真切切出现在一片树林中。
身上是蓝色短袖和黑裤子,就很土。
而且,隐隐约约听到嚣张的笑声。
声音很熟悉。
是那个嚣张到欠揍的胖子。
我的时空神啊,您还真是有求必应。
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被祂送到这里,那肯定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少年被欺凌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