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把楚云带上岸后用妖力把楚云的衣服给烘干，一边轻轻地替楚云拍背：“楚云哥哥，你不该跳下去。”

楚云大口喘着粗气，闻言抬头看她，声音沙哑，“我怕。”

“我是妖，就算不小心掉下去也不会有事的。”

楚云摇摇头，握紧念念的手，“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你又要躲着我，不见我。”

念念哑然。

楚云一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握着念念的手更加用力，不给她溜走的机会，“念念，别躲我，听我说好么。”

念念跟他对视几秒，沉默点头。

在楚云跟着她跳进水里的那一刻她就在想，不躲了，既然楚云想说清楚，那就说清楚吧。

她认了。

念念闭眼，等着楚云开口，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楚云说话，要不是楚云握着她的手十分有力，她都要怀疑楚云是不是晕过去了。

念念疑惑睁眼，“楚云哥哥。”

“哎。”楚云一个激灵，挠了挠头，心里斟酌了半天的措辞一句没用上，小心翼翼地说：“念念，你介意你的另一半早死吗？”

“嗯？”

前言不搭后语的，念念眼底的茫然更重了。

楚云懊恼，“我的意思是，你撩完我就跑这样是不对的。你既然撩了我，那就要对我负责！要是……要是你不想对我负责，那你不要躲我，我来追你，追到你喜欢我，愿意对我负责为止也行。”

越说越歪，楚云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脸红红的很招人。

这样的场面并不多见，念念心情愉悦，含笑握住楚云的手，“楚云哥哥，你别紧张，想好了再说。”

楚云安静下来，平复了一分多钟才深吸口气，跟念念对视，一字一句认真道：“念念，我们结婚吧。”

从小岛离开时他就在心里盘算这件事了。

念念没想到楚云会说这个，沉默片刻没有回答，而是问他：“楚云哥哥不怕我吗？我是妖，而且还是你最怕的蛇妖。有时妖力不受控制时我的脸上，身上会布满密密麻麻的鳞片，就像你在小岛上看到的那样。”

楚云回答的很坚定：“不怕。”

念念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楚云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而且，我觉得你在小岛上的样子，也很好看。”

“好看？”念念诧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那副样子好看。

以前她那副样子出现在妖精，或者抓妖师面前，他们只会害怕，或者露出嫌恶的表情。

从没人夸过她好看。

楚云哥哥的审美有点奇怪，她想。

“嗯。怎么说呢，就是……”楚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后脖颈，声音跟蚊子一样，“很酷。”

念念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起来。

楚云疑惑抬头，念念扑进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他有些不知所措，等念念笑够了，才圈住他的脖子，撑起身子在楚云唇上很轻的啄了一下，眼底的忧郁一扫而空，被欢喜占满。

念念眉眼弯弯，感慨道：“楚云哥哥，遇见你，恐怕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