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顾峣不愿意继续与梁铖上演虚假的戏码。
听到顾峣的话,梁铖轻轻笑了笑:“哪有你演的精彩,我可没有会演戏的妈!”
顾峣面容阴翳,笑容阴森。
顾峣转身面对梁铖,背对电梯门,梁铖依然纹丝不动。顾峣向他迈近一步,他那修长的睫毛在冷冽的眼眸中投下阴影,增添了一丝危险气息。他将头倾向梁铖耳边,轻声戏谑地问:“这几年被鞭子抽打的感觉如何?”
“被我打的时候,怕的跟个狗一样,现在变成人了?”
梁铖微微收敛了唇角,“顾峣!”
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就像是一道冷静的直线,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顾峣的眉头微微一紧,那微微吊起的眼尾稍稍压平,收敛了一些他的嚣张气息,多了一些谨慎。
梁铖的相貌非常帅气,与顾峣相比,他更多了一些阴柔。
尽管他在微笑,反而让人觉得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危险至极!
空间变得窒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
顾峣心中突然涌起一种直觉:这个人很危险觉悟。
梁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波动,他平静地说道:“你毁了我!”
他的神态冷静,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痛痒的琐事。
顾峣的目光骤紧。
“这几年被你囚禁,我时刻想着怎么逃出去,还不断地思考如何夺回我所失去的一切。以及在何种情境下行动最为恰当,快速结束你的生命,还是要像你对我一样的方式折磨你!”
“若是后者,我该用哪种更狠的方式来折磨你,才能真正让我感到满足。”
梁铖突然收敛了尾音,随即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说:“经过深思熟虑,我现在发现,只有在你建立了家庭,拥有了珍视的人之后,再逐渐向你讨回一切,才是最划算的做法。”
梁铖的笑容更加迷人,优雅又温柔,但这样的笑容却让顾峣感到心底发冷。
他的右手不停地转着两个核桃楸,咯咯的响声,在狭窄的电梯里回荡,他的声调冷冽得如同冰霜:
“你如今身为父亲,有了家庭的牵绊。假设你不幸意外身亡,你的孩子将被迫成为孤儿。他将没有母亲、没有兄长的庇护,甚至连他唯一的父亲也永远离开。这样,你觉得他是不是很不幸?”
听到这番话,顾峣的眉头猛地紧绷,本就昏暗的英俊面庞变得更加阴婺,那双深邃而阴沉的眼眸仿佛射出冰冷的光芒,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你竟然用顾安来要挟我?” 顾峣忍不住冷笑一声,“你还没有那个能耐。” 他的语气虽然显得自信,但内心却有些不安。
梁铖的话确实不假,他极为在乎顾安,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子嗣。
在另一个儿子不幸离世之后,顾安成为了他唯一的血脉延续。
尽管他对其他人很冷血无情,但对于顾安,他却投注了深厚的情感。
梁铖确实找到了他的软肋。
“要挟?”梁铖不以为然地嗤笑,他不会利用无辜的孩子来要挟顾峣。
“这不是要挟,而是因果。你的行为终将自食其果。你现在有儿子,想象一下,如果你遭遇不幸,他将会怎样?那痛苦和遗憾就是你的报应。”
如果让顾峣死的太过轻易简单了,那他梁铖怎么对得起曾经自己所受的痛苦?
只有让顾峣在享受幸福,心中充满牵挂之时,骤然夺去他的生命,他才会深刻理解何为真正的生不如死,体会到死亡带来的莫大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