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们没有贸然的举动。

天六在自己的秘籍上记下这件怪事，提醒道：“恐怕是大能乃至大帝所留下的手段，我们无法深究，也最好不要深究。”

祭台下，一具棺椁安安静静的。

其内生物每一次呼吸吐纳，都有至阴至阳之力在流转。

相传精怪为世间最先诞生的一批种族，一双眼睛能看出世间的丑态，洞悉出世间的世情，其渊源来历久远，不少大山大水中的精怪更是被后世种族奉为神明，享受膜拜。

精怪生性良善，少穷凶极恶之徒，在世间种族里名声算是最好的。

这一点，在修士口中同样广为流传，只是每当世间腥风血雨刮起之时，精怪便会死伤惨重。

应运而生，昙花一现。

……

离了堕月岛的四人面临分别。

红衣从袖中掏出了一枚风霜殿信物，不同的是，上面多了血红印文的三个字，“圣女令”。

她告诉陈灵川，想要杀人，随时可以找她。

对于这位杀意重重的偏执少女，陈灵川没什么办法，只能妥善地保管好这枚信物。

临行时刻，天六笑着提醒了一句，“红衣姑娘，恕我多言一句，天域内恐有冒充风霜殿行事的牛鬼蛇神。”

红衣嗯了一声，眼神凌厉。

待红衣走远，王云起靠近天六，轻声道：“神棍，你就这么确定风霜殿没问题？”

天六微微一笑，“不确定，但把事情摆在明面上，风霜殿不做出表率可说不过去。”

王云起撇撇嘴，又看向少年，“灵川你觉得呢？”

陈灵川收回视线，继续前行，“不知道，不过风霜殿恐怕不太平了。”

福生于少事，祸起于多心。

这是一趟浑水。

……

山中天地内，归来的李清风抹去嘴角血迹，心有余悸道：“差点没命了……”

李清风的身上，有尚未平息的道韵在荡漾，轻拂而过的微风吹动他的发丝，浑身虽极为狼狈，可旁人久看之后，便会觉得此人极有神采。

张浩平笑道：“恭喜师弟顺利入道，踏足九境天地。”

李清风却是提不起兴致，无精打采地坐下后，自顾自说道：“师兄，我这回踏入九境，总该让我好好休息一阵子了吧。”

回想起张浩平这阵子对自己的特殊关照，李清风就感伤自己身心俱疲。

“当然。”张浩平微笑点头，话锋蓦然一转，“那师弟你就留在山中看家吧，师兄只好独自一人去九州了。”

李清风愣了愣，立即精神焕发，“师兄，不瞒你说，出门在外没个伴可不行，作为师弟，这事我义不容辞。”

张浩平脸色如常，缓缓道：“等你调息好，我们便出发。”

李清风兴致满满，问道：“师兄，此行所为何事？”

张浩平没有故弄玄虚，以平淡温和的语气说着，“徒弟们都在努力，我们为人师者更不可懈怠，自然是去趟一趟浑水，杀一杀修士，见一见风云。”

李清风笑了笑。

风雷双子，今朝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