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暴戾女将军被群狼环伺(35)(2 / 2)快穿:疯批宿主被偏执病娇强制爱首页

“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

流言已经遍布到了边城,不过都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新皇政绩斐然。

穿着黑褐鎏金袍子的少年路过,恰好听进了耳朵里。

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沈思瑶和云影,语气中带着缥缈的狐疑。

“宋老将军家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边城有宋家啊?”

沈思瑶睫羽轻颤着,遮掩住了眼底突如其来的悲伤,声音浅浅的带着悠远的味道。

“她啊,是个很厉害的人。”

云影一如既往的冷脸也浮现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她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女子。”

深夜

春草都长高了,将那将军府的院子都占据了,却只是浅浅冒出整齐的头,还有旁边的花也开得正好。

“吱呀——”

那大门被推开。

萧温迷茫地看着眼前依旧干净整洁的院子,总觉得好像很熟悉。

他好像来过这里。

好像无形之中他都熟知了这里的方向。

少年沿着长长的檐廊走着,最终停在了朱红的房门前,手不由自主地推开了它,门板上的灰尘落进了他眼中。

那满屋子的兵器都被落了灰的布蒙着。

“飒。”

他一手掀开。

那半人高的木架子上摆放着一杆银枪,还泛着冰冷的银光。

萧温的指尖忍不住颤抖着抚摸了上去。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样熟悉......”

他背对着门口散落的光,隐匿在弱光中的脸不知不觉已经泪流了满面。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师......姐......”

原来早在十年前。

沈思瑶和云影带着宋知栀跑到半路,她的身子就已经凉了。

当他们带着那具尸体回到边城时,才发现女孩原来早就让萧温在此地等着他们。

只是少年不知道,他满心期待的身影突然成了冰凉的尸体。

那天他崩溃后,开始一蹶不振,整日在宋知栀生前的兵器屋子里买醉。

沈思瑶听到最多的话便是。

“师姐,那时我要是死了就好了,就不必让你费尽心机地编谎话骗我离开了。”

这期间萧温自杀了无数次。

幸好有武功更高的云影拦住了。

无奈之下,沈思瑶将那颗忘忧给萧温服用了。

醒来后,少年果然振作起来,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而云影常常跟随在他们左右。

与以往不同,他这次站在阳光下。

大抵是她生前给他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吧。

“云影,将沈思瑶送到边城之后,你便日日跟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顺便去军营里闯一闯,挫挫那小子的锐气,免得他飘了。”

如今十年光阴已过。

云影已经成了他身边默默不语的副将。

见萧温身影离开后,一直站在房顶上的云影才握着那马蹄莲飞身而下,站在那棵海棠花树下,将花放在了那树根旁。

因为她的尸骨就埋在这破旧的秋千下。

和他的父亲一起,埋葬在了小时候他们一起种的树下。

“主公,云影不辱使命。”

而远在京都的洛青辞也被新帝用同样的方式赐死,被赦免的洛青烟带着兄长的尸骨一同回到了边城。

他曾经也来看望过女孩。

却被云影拦在了门外,屡来屡拒,已经都成了惯例。

洛青烟看着那高高的墙头,眼眸中都透着感伤。

他早知道他那日遇到的女人会无所顾忌地吻他。

早知道他听到她的死讯时会遗憾。

或许就不会让洛青辞救他。

如今他活了,却是间接地害死了她。

许是阳光太刺眼了,刺得他眼泪都止不住。

洛青烟此时都分不清楚,他对着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是后半生数不清的愧疚,还是良心不安的难过。

就连皇宫中坐在龙椅上望着身边女人眉眼出神的虞骆青都分不清楚,他是在遗憾还是在后悔。

所有人都不知道。

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在她大婚之前,宋知栀就已经抱了必死的心。

“太子殿下,谋逆之人是不该活的,后三日的药我不要了,只求你帮我杀一人。”

“为了报仇,你的命都不要了?”

“是。”

“你要我杀谁?”

“虞知白。”

他那一刻可耻地动摇了。

即使眼前女子身上的狡黠和有趣是那样吸引着他,可面临着能杀死对自己皇位有威胁的人,他犹豫了。

虞骆青也没想到,自己后半生会循着她的影子而过。

那是他在京都从未见过的女子。

站在九天之上的房顶上,披着银白的月光,遥望着他。

或许那时他就不该答应她......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哦~】

早就回到意识空间的宋知栀看着眼前那快速而潦草的后续,心中依旧觉得沟壑难平。

耳边传来熟悉的机械音,她才回过神来。

而某系统君似乎也察觉到了她不同寻常的情绪。

【宿主......这只是个任务位面而已,完成了任务就好,你不要想太多。】

“嗯,我知道。”

女孩的声音闷闷的。

宋知栀只是想到被砍掉头颅的宋老将军,久远的,被遗弃在脑后很久很久的现实记忆似乎找到了口子,一股脑地钻入了脑海中。

她曾经也是被父亲带大的。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依旧为了她而死。

而这一切也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男人。

她爱到把自己的所有都交付出去了,包括她自己。

甚至为了那个男人欺骗组织,因此遭受了很多折磨。

鞭笞,药物,殴打......

被他忽悠着下药,被她最不齿的上流社会的中年男人轮流强迫,而他只是冷眼旁观着。

事后也只是轻飘飘地一句,“都只是为了任务,这些都是为了我们两个的未来,知知,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

是啊,她那时候太想有个家了。

可后来组织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们要退出的消息。

男人转头就将她卖了。

那次是她被下药最猛的一次,新型的药物痛入骨髓,侵蚀着她的神经,她觉得自己要痛死了。

可父亲为了求上面的人,在废弃工厂,那冰冷的地面上,磕破了脑袋,血迹顺着钢板滴答着。

最后因为上面几句承诺跳进了那硫酸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