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亦是微笑着说,“好的,谢谢您,我一定会去的。”
周实点点头“这么冷的天,你这是在做什么。”然后眼角撇向那户人家,有些好奇,但没问出口。
“唔,我在帮朋友打听一个人。”冯川犹豫一会后说道。
认识的不同于路人,一旦提到某件事,总是要解释缘由的,即便是一个借口,所以冯川模糊带过。
周实挠挠头,用略带疑惑的口气,“住在这片的?如果是,你可以说来听听,或许我会知道。”
原来周叔也住在这吗?
听他这么说,冯川不再继续隐瞒,“可能是的,但我并不知道具体的地址,只知道是一个叫阿梁的人。”
“阿梁?”周实的脸色变了变,显得有些古怪,“唔,我只知道一个叫阿梁的,但可能不是你要找的人。”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冯川一喜,连忙道,“您可以具体说说吗?”
周实拉着他坐到车缘上,面色沉重,“我说的阿梁,全名叫周梁,是我的儿子,阿紫的哥哥,可是他,已经在两年多前去世了。”
“啊?我……我很抱歉。”他说着,对自己刚才的欣喜心存愧意,同时也为冬生感到难过,其实在听冬生讲述阿梁许下的约定的时候,冯川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毕竟阿梁所做的承诺,和那块云镶金的碎片,实在太过虚无缥缈了。
周实说道,“没事,他是病死的,走的时候,才十九岁,是个福薄的孩子啊。”说完缓缓叹出口气。
冯川一时愣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呆呆的张着嘴巴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最后只能无奈的合上嘴巴。
周实见他这幅样子,反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没事的。”
冯川点点头以作回应。
“我现在要拉着酒回店里,你要不要去坐会?”
冯川抬头,“那我给您推车。”
“呵呵呵,好。”
于是周实在前方拉车,冯川在后方推车,一路上对话不少,多是周实问,冯川答,随着时间推移和路程缩短,气氛缓和不少。
等到了酒馆后门,周实直接推门而入,嘴里大声嚷嚷着,“天真冷啊!”
而后也不管是否有人回应,开始和冯川往里搬酒。
其实无非是在向阿紫表示“我回来了”。
是一种无法坦率下来的,作为父亲的矜持。
因为如果说了“我回来了”,却没人回应,难免自己尴尬。
“知道了!”前店传来阿紫的喊声。
只是寻常不过的的场面,冯川却觉得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