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了那么多抗争了啊，难道还要回到原点吗？连死都装了，难道还不能表达自己对他的恨吗？

“因为你是我的妾。”

凌展想都没想就说道。他曾经不想为难对方想放走对方，可是见到她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可能是疯了，没有见到她的时候，竟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还是不是他来着？

他不说冷情冷性，但在感情一事上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没有期待过，哪里知道是这样的感觉，当初他还总在心里嘲笑廖胜迟，说一个女人就将他的血性给磨没了。

而看看现在他到底是在说什么？他变了装戴了面具，偷偷跑到家离驻扎地千里之外的南边，都到边境了，他还看不出自己的心意那就是蠢货了。

可是对方呢？简直没用心，竟然还说不愿意和他一起回肃宁。

吕南星很丧气，她知道了，无论她对他有多恨，他都不会觉得是大问题，高高在上的常胜侯怎么可能会设身处地感受别人的感受呢？

“老娘说了，老娘不当妾。”

“你没资格当正妻。”

“本来有的，被你毁了，老娘在乡下找个人嫁了，就能是个正妻。”

“乡下什么人能够护得住你？”

“实在护不住，把脸烧了，一了百了。”

凌展把眼睛都瞪了出来，伸手就想摸一摸对方的脸。想不通啊，这女人就那么不信任自己？

为何如此决绝？

“那你还治你的脸做甚？”

“大概是闲的，若是没治它，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不放过。丑死也不放过！”

吕南星简直要郁结于心了，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人的心态。

“若是有一日，你成婚了，你的妻子把我害死，你会高兴吗？”

凌展的眉头深深拧起，比起害怕正妻可能害死他，他其实更害怕的是吕南星自己再假死一次。这女人对自己狠得不行，说不定狠起来，哪天不是假死，而是真死，他就不知道该找谁说理去。

“本侯说过了，不成亲，不要什么正妻。”

“侯爷什么时候那么天真了，你不要，凌老夫人也会绑着你要，就算绑不住你，也会有办法将订了婚的未婚妻娶进来。

对方可是国公府啊，有权有势的。”

“本侯权势也不小。”

吕南星冷笑：“权势没人大，还是理亏方。凌老夫人那关你更过不了。”

“我就和她说，男人和你，选一个。”

吕南星：……

要狠还是你更狠，要狗也是你更狗。

“如果有一日。”

“为何会有那么多如果，没有如果！”

吕南星不说话了。

她想要问的那些哪里是如果啊，那都是上一世真实存在过的，甚至真实将她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