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纾寒这一刻，甚至忘了动手。

他看着卫昭将带血的手指送至皇娥阴阳蝶口器旁。

皇娥阴阳蝶居然真的开始吸食鲜血。

底下一群人看着卫昭，心情异常紧张。

“沈兄，能否看出卫公子这是做什么？”

被皇娥阴阳蝶吞噬了大量真气，谢归巢明显虚弱。

叶红鸾站在他身边，轻轻搀扶着。

沈沉舟摇了摇头，“谢兄都看不出，我亦是想不到。”

“我本以为卫公子打算借助这只皇娥阴阳蝶进入另一个境界，现在看来并不是。”

“卫公子走的修炼路线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兴许这是特别的突破之法？”

沈沉舟也是疑惑，不敢过于肯定。

所有人都在看着卫昭，就连古纾寒也不例外。

不过数十个呼吸的时间，皇娥阴阳蝶开始扑扇翅膀。

振翅几次，它落在卫昭肩上。

卫昭斜眼看了它一眼，自言自语道：“蝶兄，就靠你了。”

皇娥阴阳蝶扑扇了两下翅膀，似是在回应。

“哈哈哈！”

古纾寒放声大笑。

“卫昭，雨水进了你的脑子不成？你想让皇娥阴阳蝶杀我？”

“古纾寒，我说过，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出手。

卫昭施展千重幻影身，瞬间来到古纾寒身侧。

古纾寒早有防备，往前挪动两个身位，错开卫昭的攻击。

然而瞥见卫昭的动作时，古纾寒却是一头雾水。

卫昭没有拔剑，甚至也没有出手的动作。

只是轻轻一抛，把那皇娥阴阳蝶扔向自己。

古纾寒讥笑道：“想吸老子的真气，你还欠火候呢！”

手中金光大炽，朝着空中的皇娥阴阳蝶甩了过去。

抛出皇娥阴阳蝶的卫昭，像是忽然被抽空真气，直挺挺往地下摔落。

好在薛凌云一直注意着他，看到这一幕飞速过去将卫昭接下。

半空中，古纾寒拍向皇娥阴阳蝶的金光，一闪即逝。

古纾寒突觉胸口一痛，他下意识低头。

胸前凉风习习。

疼痛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古纾寒呆愣愣的把拳头放在洞口。

大小合适，刚好能放下一只拳头。

下一秒，古纾寒栽落。

没有人像薛凌云接住卫昭去接他。

咚！

这便是古纾寒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声音。

不远处，卫昭一脸虚弱，抬手指着古纾寒落地位置道：“凌云，抱我过去”

“是，大人！”

薛凌云还未缓过气，机械似得执行卫昭的命令。

没有人看清楚古纾寒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大家都知道，一定和皇娥阴阳蝶有关系。

卫公子似乎也因为这一击脱力。

古纾寒死了，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战，大雍九品死伤大半。

重伤的袁士汲无法重回九品上。

镜花夫人与谢归巢被皇娥阴阳蝶咬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动用真气。

最后便是卫昭。

他是大雍唯一一位可能得九品上。

可看他虚弱的样子，似乎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难道大雍再无九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