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朝着两位夫人问了个安,然后把上了圆圆的脉。
被诊脉时,许葚更紧张了,傅春深对着她安抚地笑了笑道:“别怕。”
听了傅春深的话,许葚才稍微安定下来。
留着八字胡须的大夫说了一些胃和失降,气逆作呕,脾亏阴虚之类的话,然后给了一副解表和胃的方子,嘱咐许葚日后要好好休息,切莫多想多思。
反正归根结底,许葚并没有怀孕。
刚刚傅春深对许葚说的那些话,都被一阵风给带走了。
诊完了脉,采舟又送着大夫出去。而许葚望着院子外正在落叶的树,微微失了神。
正门大敞着,刚好能看见院子里的青石板。傅春深犹然记得,之前来此聚会,无论真心假意,是多么热闹的场景。
可当下许丰泉一离开,将许葚留在这里,透出着无限的冷清。
若许葚胆子大些,不整日地屈在屋里,她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郁闷,茶饭不思。
可谁叫许葚一开始就是为了许丰泉而生,连名字都是许丰泉给她改掉的。
过了很久,许葚才颤抖着嗓音开口:“……其实我是想着,若真有了孩子,我于泽清于泽清的爹娘也有了个交待。往后也不至于一天到晚只会念着泽清,盼着泽清归来,能让他好好地实现自己的抱负。”
“但如今看来也都是痴心妄想,我没有孩子的缘分,也不知道,该用何种理由劝自己坚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