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蒋府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收收性子,若她再不想想办法改变自己在蒋府的处境,永宁伯府这次会出面,不代表次次都出面。
不用母亲说,郑妍妍也明白,大伯母本就不喜她,若不是为了永宁伯府的名声,只怕大伯母才懒得管她。
才刚被放出来,郑妍妍再无脑也没傻到在今日这种场合做些什么。
哪怕她在看到秦府四处的布置,为秦泽昭大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时,心里也是止不住的羡慕和嫉妒,可她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说什么。
这要搁以前,她肯定是要到陈婉儿面前拿话刺一刺她的,凭什么她一个孤女比自己成婚时架势还大。
想当初她嫁到蒋家,蒋家就好像只是纳了个妾似的,一抬轿子,三五桌宾客就把她给打发了,想想就呕得很。
迎亲队伍回来时,所有宾客们都跑到大厅那边观礼去了,大厅的两侧站满了人。
秦泽昭用一根红绸牵着陈婉儿行至大厅中央站好,随着唱礼官的唱礼行礼。
秦梓凝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耳旁响起了君熠低沉的声音,“再过不久,我们便也能同他们一般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行礼,成为夫妻。”
秦梓凝闻言侧目看向他柔柔地笑了,却是什么也没说。
周遭都是议论声,没人去听君熠刚刚说了什么,更没人去留意他们两人此刻正紧挨着站。
君熠便也就大胆的握住了秦梓凝的手,尽管他握了没多久就松开了,可这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亲密,还是让他们两人的心跳都“嘭嘭嘭……”地直跳。
气氛正好,奈何有破坏气氛的来了。
白丹看到自家小姐和君熠站在一处时,也不想来打扰,奈何有正事要禀,她也没办法。
白丹挤进人群走到秦梓凝的身边,“小姐。”
秦梓凝听到白丹的叫声,侧目看向她,“怎么了?”
白丹附到她耳边低声地道:“已在城外拦下陈家人了。”
秦梓凝先前便派人在城外去守着陈家人,原以为他们前几日就该到了,没成想守到了今日才守到人。
她上一世还在奇怪呢,这大嫂的祖父祖母,既已来京,为何不在婉儿姐姐出门的时候就闹上,要跑到秦家了才闹。
原来是因着没赶上。
“让我们的人看着他们,直接让他们原路返回。”
白丹微摇了摇头,“小姐,怕是不行。”
秦梓凝微挑了一下眉,知白丹这是还有未禀报的其他情况,正好秦泽昭和陈婉儿那边也行完礼了,这会儿正往新房送呢。
秦梓凝便带着白丹去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详聊。
“发生了什么事?”
秦梓凝直接了当地问道。
“小姐,我们的人在城外一里地看到陈家人后,第一时间在暗中对他们算乘马车的马动了手,使马儿因腿部受创而变得躁乱,将马车搞散架了。
原以为这样能拦住他们,不曾想这些人弃了马车就直接徒步往城门口走。
我们的人本想再出手,却在人群里发现昌平侯府的人在暗中护着陈家人。
我们的人在出手时,只好把昌平侯府的那些人一道弄晕带走。
只是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处置,还得小姐你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