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父亲从小便教过她。于是,在短暂的怔愣之后,白芷玉终还是垂下了头,幽幽俯在沈忘脚下,轻声呢喃:“芷儿……谢君上大恩……芷儿……愿意伺候君上左右……”
闻言,沈忘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挥开身后宽大华丽的披风,单手便将白芷玉从地板上拽起。白芷玉脚下踉跄,借沈忘手上的力度,不小心栽进了他宽厚结实的胸膛。这一撞,撞地她脑袋发晕,饱满圆润的胸脯也不住隐痛起来。
沈忘爱极了白芷玉此时又羞又恼地神色,直接将其打横抱起,牢牢箍住她纤细的上肢。“回寝。”
白芷玉一听,湿漉漉的圆眼顿时露出狰狞。她慌忙想要挣脱开沈忘的双臂,不想却被他强有力的臂弯死死叩住,动弹不得。
眼见沈忘神情大变,一旁的白文立马迎上前,略带抱歉地朝沈忘跪下了身子:“君上……依着西阳国的规矩……不,依着任何一国的规矩……入洞房一事,需要在举办封后大典后……才可……才可……”
“白先生,你可曾见本君,依过什么规矩?嗯?”
沈忘充满戏谑地语气,令白文心头‘突突’乱跳。
犹豫之下,白文依旧坚持道:“君上……若是在封后大典之前……便要了芷儿的身子……恐怕……名不正言不顺呐……”
沈忘闻言,双眼倏然眯成一条狭窄的缝隙:“白文,先前本君还觉着你待自己的亲女儿,实乃薄情,可见同本君一样,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经此这般,本君倒是对你有所改观,你好像并非本君想的那样嘛。”
说完,沈忘勾起唇角,审视一般打量起白文。
白文闻言,冷汗顿时顺着额前和脊梁顺落而下。眨眼的功夫,整个人便成了一副落汤鸡模样。
“父亲……”
白芷玉不禁小声呢喃,眼中满是被人凌辱地绝望。
不等沈忘转身,白文忽的又道:“君上误会……老夫并非担心芷儿如何,而是顾忌着白家声誉……君上若坚持如此,白家……永世怕也抬不起头来啊……”
“吼……”沈忘奇怪地发出一个音节,随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左右你们白家只剩你和你女儿独独两人,抬不起头便抬不起头吧。对本君而言,实在……太没要紧了。”
撂下一句,沈忘重新挂上了戏谑的冷笑,随不容分说地将白芷玉抱进了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