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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舞桐彻底慌了，慌忙应道：“有，有！我知道一个黑暗星域的秘密，或许对大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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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唐舞桐“一瘸一拐”的从卧室里走出，原本精致的妆容也有所散乱。

为了掩饰尴尬，她飞身闪掠，快速消失在唐家庄园深处，另有侍女机灵补上，务必伺候周全。

……

中继航空港的唐三也在此时得到答复。

他接通和许诺的电话，郁闷的说：“上头说，今年一共需要额外征召19名法尊，目前已经够数了。”

“哦？”许诺在客院的按摩房里，享受着几位妹子的正规服务。

听到名额已满，他悄然之间用无距之眼锁住10光年外的黑塔——既然够数了，那就说明情况不够坏。

想增加名额，搞点破坏不就行了？

……

果不其然，一次全套大保健的功夫，唐三就收到了上头的信息——紧急征召，现在还空缺3个法尊名额！

他大喜过望，连忙把“古龙”的名字、信息报了上去，并约定了集合时间。

折返回到铸山城唐家庄园，唐三还安排了一次秘密家宴，一来正式欢迎古龙，二来替古龙大人送行。

……

许诺打心眼里鄙视唐三，但在这次简单的家宴上，对其又有改观。

身为铸山城主，且是游侠强者，唐三居然只有一个夫人。

她夫人今天心情不佳，按说有些不该，唐三这样的卑鄙小人，丝毫不觉得丢了脸面，反而始终保持耐心，好生安慰。

试图带动气氛，让夫人开心起来。

……

女儿唐舞桐、儿子唐舞麟、养女晶晶，总体看来是其乐融融，非常和谐的一家几口。

三旬酒后，双方熟悉不少，唐三再次敬酒：“古龙大人回到荒山星，想必对在下已经有所了解？”

许诺捏着酒杯：“唐家主的手段，确实广为流传。”

“……”听出几分寒意，唐三略显不安，最终苦笑解释，“黑暗星域无礼无法，我自幼丧母，父亲也被打压迫害，为求生存，我才逐渐养成了这副性格。”

“曾经做下了许多恶事，让古龙大人见笑了。”

……

许诺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弯弯绕：“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法则永不过时，但你的管家是狼首帮主，这狼首帮又在铸山城一带为非作歹……”

他摇摇头：“我真的看不懂。”

……

唐三是有备而来，长叹说道：“我为报母仇，推翻了几乎统一荒山星的武魂殿。但我没有缔造盛世的能力，只能困守铸山城……”

“不比外边的文明国度，武魂殿崩塌之后，这里的平民也失去了信仰。生下来就会抢，会杀……”

“我曾努力教化，但却无济于事。”

“荒山星最终还是陷入群雄割据的战乱之中。”

……

“人之初，性本恶。”

“我既然改变不了人性的恶念，那就创造出一个恶中之恶的势力，并且牢牢掌控。”

“也就是说，铸山城区域再坏，也坏不过狼首帮。”

“而狼首帮也仅仅遵循了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杀人归杀人，却从未用过其他手段——譬如为了提高医疗收入，故意传播疫病。”

“或是奴役平民，榨干他们的血汗……”

……

唐三说得诚恳：“铸山城看似混乱，但请古龙大人明察，这已经是黑暗星域里民权最高的城市了。”

相关证据并不难找，巴勒斯坦链入黑暗星域的网络，各种资料表明，唐三说的都是真话。

……

许诺一时竟有些恍惚。

某些定义，似乎从根基上出现了动摇。

到底是为什么？

……

他当然明白，世界不会非黑即白，许多事情都存在灰色选项。

但像唐三这样，明明做了许多坏事，但那些坏事之中，似乎又藏着些牵强的闪光点？

什么是对？

什么是错？

什么是黑？

什么是白？

……

高压愚民、虚假繁荣，本质还是人吃人，这是对的？

以恶制恶、臭名远扬，但是恶有上限，民生自由没有剥削，这是错的？

……

许诺从未管理过任何城市，以前兼着三个游侠基地第一议员，也是妥妥的甩手掌柜。

既然不懂，也不想探讨，那就不必多聊。

……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许诺品尝了一块腌肉，“嗯，菜品不错。”

正当唐三想要继续开口，他冷不丁哼笑说道：“我对你的女儿唐舞桐比较感兴趣——你做别的事情全都情有可原，但你昨天才刚认识我，就把女儿送给我？”

“据我所知，她还有婚约……”

说到这，许诺眼里闪出凛凛寒光，杀气腾腾：“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