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仁忠是怎么回事?”
“莫仁忠?他怎么了?他好像是莫仁义的三弟吧?”贺为民此刻伪装成不知道的样子,但是眼神出卖了他。
这一切都逃不过夏瑞清的眼睛:“张庚年车祸现场你不在?”
“我当然不在,我可没有这种亲眼看别人死亡现场的爱好。”
“这条项链是在莫仁忠的遗物里找到的。”
“莫仁忠的遗物?莫仁忠的遗物里面怎么会有这个,难道是张庚年给他的?”他还在狡辩。
“莫仁忠和张庚年同一天同一个时间点发生车祸,地点只隔了两条街,然后莫仁忠遗物里就出现了这条原本应该在张庚年手里的项链,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帮他支开张庚年的司机,其他事都是吴应龙做的。”贺为民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贺为民,我们是讲证据的,你说你没有参与,那证据呢?如果你拿不出你不在场的证据,那我们只好把你当做嫌疑人了,毕竟现在项链上有你的血迹,又有张庚年的血迹,我看完全是你杀了顾沾霆,被张庚年看到后威胁,然后又杀了他。”
“不不不,不是我,和我无关,他们不是我杀的。有,我有证据,我真的有证据,我有照片,照片能证明不是我杀的人。”
“你有照片?什么照片?”夏瑞清没想到这事,他居然留了照片。
“我太害怕了,他先是杀了顾沾霆,又杀了张庚年,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我也没办法,我只是想留点证据傍身,不仅仅是这次,之前顾沾霆那次,我也拍了照片。”贺为民此刻只想全部交代。
夏瑞清内心骂到:真是一对狗。
“你刚才不是说你去的时候顾沾霆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拍下照片?”
“那天,他让我去百货大楼取定做的手表,刚好手表店旁边的店在推销新款的相机,我头一次见那玩意,觉得稀奇,刚好吴应龙给我发了一大笔奖金,我就买了一个,准备玩玩,等我赶到他家的时候,顾沾霆正被他们按在水池里,我就躲在一旁拍了照片,后面他们见顾沾霆死了,又把他捞了起来,我知道吴应龙的德行,肯定会让我善后,我不得不妨。”贺为民说着居然痛哭流涕。
“那张庚年车祸那次呢?你不是说你没去现场?”
“后来他要杀张庚年,我害怕,就装作急性阑尾炎发病,躲到医院,后面我还是忍不住,偷偷跟着他去了,案发当晚,那个货车司机按照吴应龙的安排,撞了张庚年的车,正好巧不巧被路过的一个 司机看到了,我后来才知道是莫家的三小子,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傻,遇到这事,居然还走近看了看,但是他不知道,吴应龙一直躲在一旁看着想要等张庚年咽气后找证据,后来我就看到,莫家三小子慌慌张张走了,吴应龙先是去查看张庚年的情况,找了一圈没找到证据,他像是想起什么,又去追莫家三小子,我没有车,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如果项链是从莫仁忠身上发现的,那应该就是张庚年给他的吧,可能一开始张庚年没有断气。”
“你这说法有漏洞,既然吴应龙是奔着证据去的,那怎么可能没发现证据在莫仁忠身上?”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结束后,吴应龙给那个货车司机的老婆送钱,被我跟踪了。”
“照片呢?在哪里?我们要看到照片才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在瑞安银行,我开了一个保险箱,所有证据都在里面,还有吴应龙这么多年,让我做过的各种烂事,有的我留了录音,有的是照片,你们可以去查。我说的都是实话,两位检察官,我这能不能算自首?”
“贺为民,我们会去查的,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从看守所离开,张开阳忍不住吐槽:“这个贺为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不是我们查到顾沾霆和张庚年的死有问题,他还不肯说实话。”
夏瑞清嗤笑:“他是个聪明人,之前我们没查到这些,只查到他行贿,他知道自己顶多判个几年,所以不会把吴应龙供出来,后面我们查到莫家那个孩子,他辩驳不了,才说了实话,这次是命案,又查到了他的血迹,他再不说实话,真的是死罪了,他可不傻,不然也不会拿着吴应龙的犯罪证据这么多年,走,叫上田宇他们,先去瑞安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