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歪着脑袋望向镜流,打量几下她蒙着黑布的眼睛:“瞧你的样子,是想医好眼睛,还是别的什么病?”
镜流轻声开口:“我双眼无碍,将它蒙上只是不愿睹物思旧,坠入心魔,我最近神思纷乱,时有夜梦惊悸,想请龙女大人瞧瞧,可有安神的法子。”
她的语气明显温柔几分。
白露面露思索:“自诉病症听起来......倒不像是归我管的,呸呸呸,是我多嘴啦,丹鼎司医士不挑病人,大姐姐,请您把手伸出来,咱们先从诊脉开始,待会再服下些透影虫,让我仔细瞧瞧。”
镜流闻言听话的伸出纤白皓腕。
白露把脉片刻,突然触电似的弹开,“好、好冷的手。”
随后迟疑着道:“你且先等等。”目光转了一圈后,落在纪尘身上,“这边说话。”
角落处。
白露眉头紧皱:“你带来的这位朋友,‘病’的可真奇怪,她的脉象接近于无,按常理来说,这意味着她......”
“命不久矣。”纪尘笑着接道。
“呸呸呸!”
白露有些生气,“请不要代替医士做出专业诊断!”
“你的朋友情况却又不同,她表象体征栩栩如生,但抓住她的手诊脉时简直像是抓住了一块冰,丹腑和脉络间又像是暗河流转,搏动不休。”
“本小姐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奇症,也许详加研究,可以录入医经,能带你朋友常来我这看诊吗?”
时黎摇头:“恐怕不行,她就要离开罗浮了。”
“可惜,多留几日,我兴许有眉目能医好她......唉,我尽力吧,接下来不管我开什么药,她都得多喝热水才行。”
时黎忍不住想伸手掐白露肉乎乎的脸蛋:“万法归一,多喝热水是吧,你这倒是和我家乡那些医生说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