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又怎样？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让你们母女不得好过，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了，就剩你了，没想到我用了那么多年都没能将你弄死。”程玲眼见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继续装下去，自己遭的罪更多，干脆就不装了。

这番话一出，程妃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抓着她下巴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承认了？不装了吗？”

“呵呵，就算承认了，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杀了我？”程玲讥笑，脸上满是不屑。

程妃手猛然用力，极力忍耐的怒气正在一点点往脑袋上窜，“你真该死！”

“该死的是你们母女！谁让你们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程家不欠你们的，你拿了程家的股份，那就是你妈的心脏换来的。”程玲瞪着双眼看她，仿佛这一切和她没什么关系。

程妃冷着脸，不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你死之前！该把欠我妈的道歉还上！”

程玲不为所动，视线直直落在照片上，忽而，朝着墓碑吐了口口水。

肖木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让他震撼，也是这个时候，他对程妃的印象有所改观，过后每每想起这一幕，他都还是会默默竖起拇指。

只见，看似瘦弱的程妃，单手提起程玲，另一只手摆正她的脸，用她的脸去把擦墓碑上的口水，口水擦干净后，程妃并没有把人放开，而是按着她的头，一下下地朝着墓碑磕头。

“程妃……你……个疯子，你快把我放开……”程玲挣扎着要起身，额头上的疼痛让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程妃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直到看到地上出现鲜红的血液，肖木怕会出人命，上前制止了程妃的动作，“太太，够了，把她交给我，不要脏了你的手。”

“……”

程妃没有松手，掐着程玲脖子的手，反而更用力了，缓缓的抬起双眼，看向肖木，红唇轻启，声音很轻，“肖木，你知道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吗？她开车把我妈撞了，路人把我妈送到医院后，她还阻止医院救我妈，甚至还在我妈还活着的时候，告诉我妈，她活不了了，劝我妈把心脏换给程家辉……”

“太太……”肖木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们把我妈的心脏挖走后，尸体就直接让人用编织袋送回了乡下，在我老家的院子里挖了个坑就这样把人埋了，连副棺材都没有，而这一切发生了三个月后，我才知道。”

“你应该也很好奇，为什么吧，呵呵……”程妃说着说着，莫名就苦笑起来，眸子里的憎恨慢慢着占据她的情绪。

此时，离她只有三十米远的三人，脸上满是担忧，盛景想要上前，被丁静语拉住了，随后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给他看。

“先别过去，她这口气，没人可以为她出，只能她自己把这口气出了，否则她心里始终都有疙瘩，有肖木在呢……”

盛景看完，踏出去的脚缓缓往里收了回来，只是紧绷的脸色，证明了此时他的情绪，他的紧张和心疼显而易见。

盛倾复杂的看了眼盛景，又看着前方的程妃，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

倏地，程妃的声音徐徐响起：

“因为这个女人，在我妈出事当天在我的水杯里下了药，把我迷晕送出了国，我醒来后就出现在了人体器官拍卖场，若不是我命不该绝，程妃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死在了异国他乡，这一切都出自那个我以为很好的姐姐手里……直到三个月后我回来才得知……”

“我当初那么相信你，把你当亲姐一般，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女，是我妈对你们兄妹不好吗？你们真的没有心吗？”程妃冷笑着，周围的空气逐渐下降，突然，程妃手上从她脖子快速移到了手臂上，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程玲的手臂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