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谨慢慢松了手,没再继续抓着他,“你…会后悔的。”
顾司安以后知道了一切,也会后悔的。
原来大美人爷爷说的没错,再高傲的人,为了权利,为了攀爬,也会不惜出卖身体。
到了很多年以后,他们都会后悔,就像那两位经过了惊才绝艳的岁月,变得垂垂老矣的老人。
他们也都在后悔着。
“你了解顾司安,以他的性格,你继续这样,他就真的再也不会露面了。”连孙谨都知道,顾司安沉默寡言,不会表达,可不代表他软弱可欺,那是真的固执。
沈景溪瞪着面前的大门,孙谨没有再押着他,也没有再赶他出去的迹象。
明明,没有人控制着他的身体,为什么连站直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
顾司安,真的会像孙谨所说,再也不会出现?世界这么大,那他该去哪里找到他?
看着跌坐在地,喃喃自语的人,孙谨叹了口气,还是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这次沈景溪没有反抗,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一般,孙谨很顺利地带着他坐回沙发。
“我和虞行翡的事,你并不了解内情,我也从来就不是被迫的。”这种话,孙谨都解释无数回了,真的感到疲惫。
他们这身份相差甚大,孙谨可以预见,类似这种猜疑,会无休无止。
“我真的不能放弃,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他明明就知道的。为什么你就可以自愿的,凭什么?是他不够爱我吗?”沈景溪捂着双眼,再也无法装作坚强。
“我们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你不能以我们来衡量你们自己。”虞行翡是被迫的,沈景溪是自愿的,这样有损虞行翡形象的事,孙谨不想和沈景溪说太多,“你想要多高的权利,像虞行翡这样?”
孙谨觉得如果是这种目标,那沈景溪这辈子就别想了,还是省省吧。
撇开能力不谈,孙谨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事,都能知道,沈家不能和虞家比拟,起点就不同,这就是现实。
沈景溪只是靠着沙发,摇了摇头,“我只要沈家。”
孙谨仔细观察着沈景溪的表情,看了很久。
这种试图去理解,带着同情和难过的眼神。
这该死的共情能力!
虞行翡不能忍受孙谨用这种眼神看着其他人,刚要发火了,孙谨又继续开口了,“为了得到沈家,为了顾司安,你连身体都能给出来了,如果让你给其他的东西,应该更不会在乎了吧。”
沈景溪缓缓偏过头,看向孙谨,“你什么意思?”
“帮你得到沈家,你能给出多大利益?”孙谨也放松身体,学着沈景溪的动作,靠着沙发,笑着说着,“不用你出卖身体,还能得到沈家,你能解除婚约,放过你现在的未婚妻,让她能有机会找一个取向正常的未婚夫。”
这些有钱人啊,不论男人、女人,同样身不由己。
“一心一意抢沈家,全心全意交付身心给一个人,你应该就能得到顾司安的原谅。”
“这些,你能付出多少筹码?”只要沈景溪拿出足够的诚意,求得虞行翡帮助,孙谨想着,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虞行翡说,沈景溪不爱顾司安,孙谨并不这么觉得。
虽然这人性格确实恶劣暴躁又自私。
顾司安就这么离开,日后真知道沈景溪为了他做了什么,估计会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吧。
还有一点,孙谨觉得有些愧疚感,顾司安居然敢想着找虞行翡来问感情相关的事。
虞行翡这人的脑回路,百年好合都能给你劝散了,更何况这两个本就出了问题的人。
眼睛悄然看向虞行翡,见他叹了口气,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孙谨深感自豪,果然,不论他想做什么,虞行翡都有这个能力替他实现。
真的和许愿精灵一样。
沈景溪闭着眼睛,思考着。
没有立刻回答孙谨,也没有过多深思,沈景溪睁开眼睛,重新坐直身体,扣好衣服,起身自行拖着椅子,坐到虞行翡桌前。
孙谨则是淡定出了办公室的门,给自己倒点水喝。
沈景溪这性格是真的挺让人讨厌的,孙谨才不想让虞行翡又白出力打白工。
估计沈景溪也不会感激他们。
就当是为了顾司安吧。
真如沈景溪所言,他有必须得到沈家的目的,又不能放开顾司安…让虞行翡获利,助他得到沈家。
三方共赢,顾司安和沈景溪也就不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孙谨端着水杯,现在不太想进去旁听他不感兴趣的事,心太累,他的脑子里装不了那些东西。
看着认真工作的裴向挽,走过去搭着话,“最近虞行翡给你安排的工作很多吗?”
裴向挽精神很足,但眼底的疲惫也很明显。
“没有,不是工作。”白天还是要在虞氏工作,学习的时间就只能安排在晚上,裴向挽一点也不觉得累和辛苦。
看着有些明显变化的人,孙谨觉得她现在挺好的,不再是那个随时恐惧着,战战兢兢的人了。
虽然紧绷,可是有了更多的生命力。
无所事事,孙谨就这么倚在桌旁,耳旁都是不停敲击着键盘和低声交谈的声音。
没过多久,门从里面被打开,孙谨看过去,里面走出来的人,别说道谢了,连个眼神都懒得看过来,抬着头,就这么直接离开了。
孙谨被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得磨牙,“他一直都这样?虞行翡都不会这样。”
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虞行翡在云城,对雪莱尔的员工都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呢。
裴向挽听到抱怨,只是抬了抬头,看了孙谨一眼,又低下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嗯,一直这样。”
虞行翡可比沈景溪更过分呢。
把所有人当石头,比目中无人更目中无人,打人比沈景溪恐怖多了。
沈景溪还会有顾忌,虞行翡可没有,出手则是重伤。
为了某位虞总极力维护着的好形象,裴向挽很识相,不会对孙谨说太多。
一大早来闹事的人走了,孙谨可没忘记,还有个人得好好收拾收拾,进门关门,反锁。
火烧到头顶了,现在可不能继续看热闹或者保持沉默的时候了,虞行翡赶紧起身,搂着人解释,“我不是对着他,我是对着你才有反应的。”
“哦,他刚好在你面前,刚好衣服都脱了,你又刚好起反应了是吧。”揪着人,用力推到沙发上,孙谨是越想越气,“我还在这呢都敢这样,我要是不在,他都要趴你身上了!”
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虞行翡看着孙谨那气愤凶狠的模样,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手掌从压在腿边的膝盖,缓慢又用力地向上抚摸,感受着那流畅的肌肉间,蓄满的蓬勃力量感,虞行翡陶醉地眯着眼睛,“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那种竹竿。”
要不是为了看孙谨吃醋生气的样子,他哪会忍这么久。
“你当我眼瞎了?无缘无故的,你那么大反应?”衬衣被掀开,钮扣也被打开,露出胸膛,孙谨用力抓着到处乱摸的手,压紧,可不打算让虞行翡又这么糊弄过去。
虞行翡也不挣扎,就这么凑上唇舌从脖颈一路向下轻吻,“当然不是无缘无故,你突然穿成这样勾引我,我怎么忍得住。”
胸前湿漉漉的,孙谨差点软倒,忍着酥麻,抓着埋在胸前的发丝,让他抬起头,“什么勾引,我怎么又勾引你了!”
这倒打一耙的能力,可真厉害。
生气的同时,暗自苦恼,该怎么教训虞行翡?
好像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双手获得了自由,虞行翡抓着身上劲瘦的腰身,向下按紧,让孙谨切实感受着,“你穿成这样,就让我想着,你穿着衬衣,再穿上丝袜的样子…真的,非常的性感。”
何止是性感,简直是色得要死。
孙谨整个人轰得一声,被烫的熟透了。
也确实没想到,他穿次正装,虞行翡会突然,想到那里去了。
难怪会这么大反应了。
所以沈景溪和他都误会了?
“你这,一大早的就想这些。”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还被人给发现了,孙谨都替虞行翡羞耻难为情。
“怪谁?你给我了个大惊喜,让我期待的不得了。”虞行翡可不觉得是自己的错。
被热量烘托着,习惯了情爱的身体,孙谨忍不住挪动了下身体。
手掌下的腰身轻晃,虞行翡本就难以忍耐,哪还经得住撩拨。
误会一解开,被托着抱起来往休息室走,被压在床上,孙谨都没好意思反抗了,“这大早上的…”
孙谨觉得这一上午,他们除了处理沈景溪这个突发事件,好像一直在亲热着,虞行翡这是还要继续?
哪怕只是想一想晚上的福利,虞行翡都有些无法自控了,“你这样也很性感,让我缓一缓,不然我等不到晚上了。”
站在把孙谨按在桌子上,估计晚上的就泡汤了,血液上涌的虞行翡还是分得出先后顺序的。
按着脖子,除了今天,以后随时都可以,孙谨同意穿袜子可不是天天都有这机会?
裤子被拉下,手机从口袋滑下来摔到床上,叮地一声,收到一条新的消息。
看着虞行翡拿出栓剂,孙谨脸红耳赤,看了看半敞的衣服,和脚上穿着的普通袜子。
虞行翡不打算继续脱了?这就是代替一下的意思?
任虞行翡在身上忙活着,孙谨只能打开手机,翻看着刚刚发来的消息,刚刚那可是工作消息铃声,“裴向挽让我和你说,你今天中午之前,还有个很重要的国际视频见面会。”
“谁?”虞行翡被孙谨有意无意的,撩拨了整整一上午了,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现在让他停下来可不行,“让裴向挽把时间推后。”
“不知道是哪里的文字,我看不懂。”密密麻麻的特色文字,印着花纹的电子邀请明信片,孙谨看得眼晕,“很重要,不能推。”
“你别总是喊疼不乐意的,我就不会错过时间了。”咬着红彤彤的耳朵在嘴里轻磨着,温言细语商量着。
这样都不能让虞行翡打消主意,为了不让他丢人丢到国际友人面前,孙谨也只能同意他要蛮横一场的要求,“你控制点,太过分了晚上的事就取消。”
今晚明显又是一场大战,孙谨真怕受不住。
这天天粘在一起,心理是舒服了,身体可真有点遭不住了。
“取消?想都别想。”捏住衣角塞进饱满柔软的嘴唇,虞行翡亲了亲孙谨的眼睛安抚着,双臂交叉像铁锁,紧紧勒住他的腰,“忍着点,就难受那么一会,你就能舒服了。”
咬紧了衣角,藏起着难以抑制的呻吟声,泪眼朦胧的视线中,剧烈晃动的天花板都是残影,什么都看不清明了。
孙谨打定主意,病好了就得辞职。
果然在这只能耽误虞行翡的工作不说,裴向挽明显知道他们锁门是在做什么,还特地给他发消息提醒。
还有比这更丢人了的吗?
灼热的气息完全覆盖着他,快感如潮水涌来,头晕目眩间,神志不复清明,只能任由发麻的触电感从脚尖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