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 第一次出场(1 / 2)缘起山海,浮生未竭首页

每届驯魔师比赛的场地不同,规则也是大不相同,有一届在雷霆举办的甚至做了场大乱斗,将所有的驯魔师分成三场,每场近千头的魔兽,也亏的雷霆场地够大,能容下那样的群魔乱舞。

相比起走野路子的雷霆,雨华历届的规则还是正常许多的,这次也不例外。将所有的驯魔师平均分成十组,每组的随机抽签进行抽签,每一轮的比赛后会进行再次分组抽签,每人有三次机会,在第三轮比赛过后,三败者淘汰,第四轮三败一胜和四败者淘汰,第五轮四败者淘汰……以此类推,直到剩余十六人进行抽签后分成两组,两个组分别决出最强者进行最终决赛。

在裁判宣布完比赛规则后好一会儿,秦枭还在思考到底是怎么算的。

旁边看出他心思的墨寒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看比赛就行了,反正你也没有支持的人。”

“怎么会?”秦枭撇眉,“你不支持她吗?”

“……但她也不需要担心吧?”那是饕餮欸。

“万一出现了什么厉害的呢?”秦枭刚说完,扭头碰到穷奇的目光,顿了下。

“你说的没问题。”谁知穷奇认真点了点头,但眼中都是看好戏的打算,“那就看看呗,反正那小孩说了不会让他轻易上去。”

比赛开始了,看着入场的人,秦枭兴趣不是很大,一连看了几场都没什么感觉,倒是看秦季尘激动地很。

“……他为什么这么激动?”秦枭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他赌钱。”秦瑾逸说着,有些嫌弃,“每逢大赛都会开赌盘,他每次都参加。”

秦枭又看了几场,还是觉得很没意思。

“这几场的魔兽都不是很强,他们的驯魔师也是。”墨寒羽在旁边低声道,“下午有一场,我听说双方都挺强的,有兴趣再来看看。”

秦枭点了点头:“我看刚才雨华参加的驯魔师很少啊。”

“很正常。”墨寒羽笑道,“雨华出炁修出的多,普遍都注重自身修炼,很少有人去专心研究魔兽。只有帝都的柳家算是顶级的。”

“四个帝国中,星辰发展的是最均衡的,虽然没有哪一项是拔尖,但也没有哪一个是垫底的。羽国鲜有战争,也没什么重武轻文轻文重武倾向,各项人才都有发展。雷霆那边重武轻文,驯魔师和炁修拔尖,崇尚武力治国,近乎每届都是雷霆拔取头衔,今年应该也不例外。”墨寒殇和他们说道。

秦枭看看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道:“那亡丘呢?”

“……这我不太知道。”墨寒殇摇摇头。

秦枭又把目光移向墨寒羽。

“亡丘那边……炁修比较好,他们似乎更注重于宗派发展。”墨寒羽笑道。

“对了,我刚才看她好像并不是作为雷霆出场的。”秦枭又想到什么。

“……一会儿可以问问。”墨寒羽轻声道,“今天没有她的比赛。”

扩音的炁导现在安静下来,只用来介绍对场的驯魔师和对决结果。

即便如此,还是很吵。

秦枭揉了揉眉心,周围加油打气的声音不断入耳,有些困了。

“……咱们国家打的好差啊。”南宫化雪托着下巴,“基本都是被碾压啊。”

“雨华管理魔兽的条款太多,又没多少人有精力花钱调教那些太过凶残的魔兽,自然不是很出彩。”王霁扫了眼场地中伤痕累累的魔兽,没什么表情。

南宫化雪虽然在此之前了解过,但这种不如别人的认知还是让她有些挫败。

“不过听说柳家那边养了几头魔兽,说蛮厉害的,准备在这次大赛中露脸。”王霁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还有白家。”

“白家不是注重炁修吗?”南宫化雪疑惑。

“谁知道那老婆子又在想什么……”王霁垂眸,“前几天白书衡才打败徐青云,现在又在这上面露脸。”

落云中,白家和徐家都是注重于培养炁修的发展,年轻一辈的徐青云算是新一辈徐家中最为出众的一个。

“说不定是针对你呢?”南宫化雪盯着下面,淡淡道。

王家近几年人才频出,却都没有像徐青云那样太耀眼的炁修或是柳家那种顶级驯魔师,不知是有意收敛还是确实是那个程度,王家在帝都的几大家的任何排名中只能位于上流,算不得顶尖。

王霁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其面色如常,不禁嗤笑一声。

“说起来……白书衡和墨寒殇确实走的很近。”王霁笑道,“如果他们两家联合起来我还真有些扛不住呢。”

虽然这么说,但他脸上没有多少惧怕。

南宫化雪也能理解他的意思。就算白家他们想做什么,那也是家族之间的矛盾,这几个顶尖世家对政事不感兴趣,对他手里的权力也没什么兴趣。

这边,于儿盯着墨寒羽,面色复杂。

他还记得自己初见墨泽时的场景——忘记了是多久之前,反正就是很久。

那天他正闲的无事找白泽聊天,去到昆仑后却并没有见到白泽的身影,只在他经常在的地方见到了一个小孩。那小孩一个人坐在寒潭边上,四周清冷寂静,水面一丝波纹都没有。

于儿还没靠近,那小孩就看了过来,灿金色的眼眸散发着冰冷锐利的光,仿佛一眼将他看穿了。

于儿感觉古怪,刚想问什么,就听一道冰冷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不在这儿。”

声音传入耳中,小孩的嘴唇却并未张开。

“那他——”

“给人类送书了。”小孩似乎总能先一步知道他要问什么,还没等他说什么,便回答,“还顺带教给他们辟邪驱鬼的方法。”

“那——”

“半个月回来。”

“你——”

“我不是他的子嗣。”小孩说着,站起来,脚尖悬空,眨眼到了于儿眼前,与他平视,“你可以走了。”

于儿打量着面前的小孩:面上稚气未脱却布满了阴郁之色;纤细白皙的脖颈如藕段般,似乎轻轻用力便能折断;雪白的发丝如同瀑布汗般垂至腰间;松散的白袍虚虚垂至大腿,露出笔直白皙的双腿;肌肤宛如白玉般光滑细腻;不知为何,细长的脚踝交叉缠上了白色的绸带。

于儿面露迟疑:“你——”

“我确实不是他的小孩。”小孩皱眉,隐隐有些不耐,“你可以走了。”

“那你——”

“墨泽。”墨泽回答,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面色毫无表情。

于儿一愣,随即想到白泽似乎和他提起过……

在混沌之初便存在的浊气,一直到近几千年才凝集成型,想来也存在了几万年了吧?听说和白泽一样拥有通晓万物的本事,但好像是煞气太重,所以白泽一直将他束缚在身边来着……

于儿心思刚动,眼前的小孩神色阴沉下来:“想够了吗?”

于儿:……

不是你自己偷看我想法竟然还那么理直气壮。

于儿不想和他起冲突,便离开了。

半个月后,于儿再次到来,和墨泽大眼瞪小眼。

“……他路上改主意,又去了巫咸。”墨泽面不改色。

于儿:……

于儿又等了一个月,再来时还是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