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战事未歇,长元关战事又起。
兵力最强的玄武国,点兵五十万,全力攻打长元关。
这一回,沈从煜领兵前往长元对战玄武。
临走前,江眠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哽咽着说:“活着回来,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沈从煜湿了眼眶,将她抱在怀里,“一定”
沈思晚同样给了他一个平安符,目送着他离开汴京。
就这样熬到了秋日。
又到了秋收的季节,稻谷长的都极好。
百姓们帮着忙,将稻谷都收割好,纷纷送往光禄寺,由光禄寺分配运送到各个边关。
欧阳氚和许亭伊也和夏凌沐一样,被软禁了起来,以此来威胁那些藩王。
天连续黑了好些日子。
看样子似乎又要下大雨了。
沈思晚望着天,与系统交谈着。
“要来了吗?”
农农:“嗯,你做好准备了吗?”
沈思晚闭上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眸中已是坚定,“当然!”
十月初一。
突发大雨,先后淹没了好些个地势低的城镇,百姓流离失所,病症不断。
沈思晚吩咐士兵将流民带往提前建好的避难所安置,带着医士为那些染病的百姓治疗。
好在她来自二十一世纪,这些在古代无解的病,她都能治。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学的是中医。
他们原本就有做准备,故而这次大雨虽然凶猛,但是众人都配合的极好,并未多生事端。
十月十五。
元蕃,宁蕃联军进攻江门关。
因着他们有提前防范,一时半会也并未被攻下。
宫中的安妃被打入冷宫,白绫赐死,而雪美人却不见了踪迹。
梁幽恒将这个消息告诉夏凌沐的时候,她受不住昏倒在地
夜晚。
汴京异常安静。
紧闭的宫门内,却是剑拔弩张的现象。
“皇叔这是想做什么?”,凌卿辰站在崇德殿门口,看着带兵前来的燕王。
燕王看见他,轻笑一声:“阿辰,你我亲缘一场,何必如何?”
凌卿辰反笑:“难道不是皇叔先的吗?父皇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何非要执着于那不属于你的东西”
燕王:“你怎知那不是属于我,若不是母后偏爱他,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就是我!”
凌卿辰冷眼看他,“皇叔,你有将帅之才,但无帝王之姿,皇祖母不选您,并非因为偏爱”
燕王怒了,“住口!这些都不过是借口罢了!我领兵打仗极少有败绩,难不成一个小小的朝堂,还能比打仗凶险,还能比敌人难对吗?”
凌卿辰晒笑,“世界各族的牵扯与利益往来,皇叔想必都不明白吧,您以为在这高位就只是清闲享受吗?”
燕王皱眉:“你懂什么,本王有兵,有谋,世界何惧?”
凌卿辰摇头,“皇叔,今日侄儿给您上一课”
说完,他拍了拍手,四周瞬间出现许多的禁卫军和锦衣卫,将燕王和他带来的士兵重重围住。
燕王轻笑:“你以为你的这些人能敌的过本王手下上过战场的战士?”
凌卿辰依旧保持着笑容,淡淡道:“皇叔,你常年带兵打仗,想必是知晓轻敌的下场,您可知我为何不钦点你带兵出征?”
燕王冷哼:“本王无需知道,今日你若拦着本王,那么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你确定要拦着本王吗?”
凌卿辰收起笑容,眯了眯眼眸:“还请一试”
燕王嗤笑:“无知小儿,不自量力”
但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之间凌卿辰身后出现了大批的甲卫,他们手执弓箭,正瞄准这边。
方才包围他们的禁卫军早已退居远处。
燕王抬手,吩咐身后的士兵准备防御。
与此同时。
正在避难所的沈思晚突然凭空出现在了皇帝的寝室内。
“怎么了怎么了?”,刚落地的时候,沈思晚还是懵的。
农农着急大喊:“快啊宿主,皇帝要嘎了!”
沈思晚大脑懵圈,快步朝里间走去。
刚进到里间,便看到了那早已失踪的雪美人,正一身黑衣,举着刀站在床边。
沈思晚瞳孔一缩,抽出佩刀直直朝她扔去,深深扎进夏凌雪的大腿。
夏凌雪闷哼一声,跌坐在地,沈思晚快步上前将她压住。
“我靠,这个坏女人竟然偷家!”,她在心中吐槽着,弯腰将匕首拿出放在夏凌雪的脖颈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冷冷道。
夏凌雪自嘲的笑了笑:“千算万算,竟漏了你”
“少废话”,匕首朝她贴近了些。
夏凌雪回眸,“你和沐儿是好友吧,我们所做之事与她都没有关系,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她”
沈思晚:“说完了?”
夏凌雪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用力的扎进了沈思晚的匕首里。
沈思晚一把将她推开,碎了句:“疯女人!”
她上前掀开床帘,皇帝正躺在那,不省人事。
沈思晚轻叹,最终还是只能走到那一步啊。
“农农,把火葵给我”
农农将火葵传送到她手中,问:“想好了吗?”
沈思晚看着手中泛红的火葵,点了点头:“嗯,只能如此了”
说完,她将火葵的叶子摘下,揉成一团,打开皇帝的嘴巴塞了进去。
挪着皇帝的下颌骨,让他将那叶子吞下,沈思晚又从兜里拿出几瓶白色瓷瓶,依次打开,倒出里边的药丸,一一塞到皇帝嘴中,最后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农农:“燕王宫变,唯有皇帝起来才能解决了”
沈思晚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担忧的看着床榻的位置。
“但愿有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沈思晚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