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你过来下。”翠花婶表情带着点迟疑,又有点欲言又止,和往常一看到沈渔就满脸的慈爱完全不同。
“婶子早。”沈渔走过去,和往常一样打了招呼。
翠花婶踌躇了一下,问道,“阿渔,昨天晚上那个来找青枣的姑娘,是你让她来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怒气。
沈渔闻言一愣,“昨天晚上?姑娘?婶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英挺的脸庞此刻也全是疑惑。
翠花婶见他脸上的迷茫全然不似作伪,便将昨天晚上自己站在家门口听到的,看到的一一说了清楚。
沈渔越听脸色越沉,薄唇紧紧抿着,听到最后周身的寒气都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翠花婶没忍住又问道,“那个叫田玲的小姑娘,真你的什么青梅竹马?”
沈渔点头,但随即又马上解释,“她是村长叔的表侄女,小时候夏日炎热时,经常去他家小住,那时候经常会跟在我们几个人后面一起玩。
后来长大了就不怎么来了,也就是过年的时候田玲来村长叔家拜年,若是碰到了会说一两句话。”
“仅仅是这样?”翠花婶追问。
“仅仅是这样。”沈渔斩钉截铁回答道。
翠花婶有些不理解,如果只是这样,田玲的那番话,又从何而来。
于是又问,“那田玲对你的心思,你可知道?”一口一个阿渔哥哥,傻子都能听出来那姑娘是什么心思。
沈渔沉默了片刻,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答道,“大概知道一些,但从未回应过。”并且也从未放在心上过,毕竟他在之前,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每日上山打猎还要兼顾地里的活儿,根本没有其他时间想别的。
从田玲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他能感觉到这不是单纯的儿时玩伴该有的表现。
但他也只是把田玲当成一个聒噪一些的,小妹妹。
和村里其他女孩子没什么区别。
“啊,那就是田玲那姑娘单相思,你小子,真是够可以的~”翠花婶拍了拍沈渔的肩膀,笑着打趣。
沈渔被这直白的话,搞的脖子都红了,拎着鱼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翠花婶见他那样,也不继续逗他,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沈渔神情认真,一字一句回答,“不知道,并且我也从未说过青枣逼迫我这种话。”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不过昨天田玲来找我问过落水那件事情,还说十里八村都知道了,我当时有些生气那些人闲的没事干便没再理会她了。”
翠花婶听完也完全明白了,“你还是找那个田玲姑娘问个清楚吧,然后再跟青枣好好解释解释。”
沈渔点头,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刚刚青枣好像是生气了。
转身看了眼陶家的院子,将手上的鱼塞给了翠花婶,便大步往村长家去了。
此时的村长家,田玲正高高兴兴的吃着早饭。
田婶给她做了小时候最爱吃的韭菜鸡蛋羹,还有菌子汤煮面疙瘩,上面撒了不少小葱,香的不得了。
再加上压在心头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她的胃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