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傅氏集团多个项目出现问题,加上银行收缩银根,贷款下不来,资金链断裂,举步维艰。
恰在此时,傅霆钧又突发中风。
傅氏集团群龙无首,人人自危,陷入一片混乱中。
昔日竞争对手虎视眈眈,暗中筹划以超低价收购。
在这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之际,身为傅家长媳,洛闻溪顶着巨大压力毅然站了出来,接过偌大的烂摊子。
她要替傅时胤守好这个家,守好傅氏集团。
这一守便是五年。
如今,傅时胤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
“溪溪……”傅时胤回过神来,不自觉喊出往昔亲昵的称呼。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无语凝噎。
“阿胤,你不在的这几年多亏了闻溪,照顾家里,打理公司。如今闻溪总算熬出头了,你一定要善待闻溪,她太不容易了,以后你们两口子可要好好过日子。”这会儿,庄慧茹的情绪也平复下来,拉过洛闻溪的手放在傅时胤手中。
傅时胤略一迟疑,堪堪握住她的手,“溪溪,辛苦你了。”
待看到她无名指的结婚钻戒,心中悸动:她一直都戴在手上?
“阿胤,这都是为人妻为人媳该做的。”
男人的手微凉,少了往日的温暖。
以前每到冬天,洛闻溪怕冷畏寒,傅时胤总是为她暖手暖脚。
他说,他是她的小火炉。
而今,火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炉灶。
洛闻溪苦涩一笑,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女子。
那女子个子娇小,模样生得俏丽,眉眼间带着一股傲气。
小鹿似的眼睛清澈灵动,转来转去对四周景物似乎很是新奇。
身上穿件葱绿色攒丝大袖襦裙,头梳双环飞天髻,插着金镶玉宝石碧玺点翠凤簪。
洛闻溪对古文物颇有研究,一眼便看出这裙子纯手工古法织就,凤簪亦是真材实料价值不菲。
当下便有了判断:此女子必不是出自寻常百姓家。
只是,傅时胤为何与她有了牵扯?还带回傅家?
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当着众人的面,洛闻溪也不好直接问。
慕容遥珈注意到洛闻溪审视的眼神,心下略过几分不悦。秉承着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处事风格,也仔细打量起洛闻溪来。
后宫佳丽三千,她自恃阅尽天下美女。眼前这女人,却比她们更胜一筹,说是绝世姿容也不为过。
目如圆杏点秋水,眉似伏黛画远山。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五官精致,端庄明媚。哪怕穿着一身居家常服,依然挡不住令人窒息的美。
慕容遥珈想起了那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就连她这从小长在美人堆里的,也不仅看着有些心痒。
但那又怎么样?岂能跟她高贵的身份相比!
慕容遥珈扒拉开众人,上前拉住傅时胤的衣袖,刚说了个‘驸’字便被他打断。
“妈,溪溪,这位是慕容姑娘。这几年幸得慕容姑娘照拂,孩儿才得安然无恙。”
傅时胤急忙介绍,话里话外都透着股感恩与呵护。
洛闻溪听出来他的意思:慕容姑娘于我有恩,跟我关系匪浅。不能给她难堪,要好生招待。
庄慧茹关注点只在自己儿子身上,对儿子领回来的这个女人并没有多大兴趣,只瞟了一眼,朝她点点头。
洛闻溪秉着待客之道,说了句,“慕容姑娘好。”
“什么慕容姑娘!”慕容遥珈很不满这一句带过的介绍,脸色微愠,言语甚是倨傲,“本宫乃大燕国公主慕容遥珈是也,尔等草民,见了本宫还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