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晚点头,“是有个八十多岁的奶奶。”
顾星棠点头,“用许安年的名义,给他奶奶送点钱吧,就当做补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星棠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顾星棠站起身,就要走,门口,一道清冷的身影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她。
白修然看到了走廊上,被拖走的许安年,一走进来,就听到顾星棠的话。
顾星棠走过去,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怎么过来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养。”
白修然:“我准备回家,路过这里,就来看看。”
其实,他是看到了社会新闻,城边的一个地下赌场被一锅端了,好像还死了几个人,警察也毫无头绪。
连里面唯一的监控也被破坏,技术人员甚至都没有办法修复。
初步判断是赌场老板的仇家干的,正在逐步排查。
他想问她,是不是她做的,为了帮他报仇。
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竟真的遇上了她。
他没有说出来,顾星棠却一眼就读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她笑了笑,“害怕了?”
看到她杀人,他怕了?
白修然知道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脸上露出一抹焦急的神色,“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星棠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你的,紧张什么。”
白修然抿着唇,他眼神透着几不可查的破碎感:“不用为了我冒险。”
顾星棠首收敛起神色,定定地看着他。
白修然眼睫微颤,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别人心里很重要。
原来,他因为打架受伤,得来的可以不是嫌弃和谩骂。
也会有人心疼他,给他出气,替他报仇。
他刚出院回家,没有得到家里人的询问和关心,反而是一通骂。
问他为什么不去高考?
问他为什么只知道整天在外面鬼混?
他们从来不关心自己的生活和学习,只会一个劲儿的指责他。
顾星棠看着他,声音淡漠:“你以后别喊我姐,我就不为你冒险了。”
她为他出气,是因为她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把他划在了自己人的行列。
如果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的话,她也可以当他只是个员工,一个同事,或者是一个陌生人。
白修然有些委屈,他小声地道歉:“我错了,姐。”
顾星棠挑眉,这小子还是很懂她,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放心,这事儿对我来说,还算不上冒险。”
若真是要问她做过什么冒险的事,深夜暗杀夜萧可以算一个。
白修然乖乖地点头,顾星棠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又说了句:“我想好了,我不要复读了。”
顾星棠没有转身,她的声音却回荡在走廊里:
“正好,公司正是缺人的时候,等你身体好点了,有你忙的。”
顾星棠不打算让他在拳场做了,毕竟打拳干的是体力活儿,小小年纪伤身体。
加之他那怪脾气,打起架来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