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洛凡沙哑一笑，宛如自嘲。

“他并没有骗你，这种方法虽说有些极端，但削减天道信仰的同时你也可激发壮大自身体内的生灵之力。即便你有这罪恶感，你也必将承受着罪恶感，与凌凡淏同理，你是在救他们！”

也许是怕洛凡多想，张天水有仿佛在出言安慰，只是洛凡脸上的自嘲愈来愈多。

“你见过父母为了保护孩子跪下求我的模样吗？你又见过无数对情人保护彼此的相依模样吗？你能原谅自己将刚出生的婴儿抹杀于襁褓之中……一千年了，他们都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的确是。只是我将他们所有人生前一刻铭记我记忆，这就当作是自我惩罚！但尽管如此，凌凡淏让我护他我护了，让我杀人也杀了，如今告诉我这些又有何用？我一千年时间中杀的生灵他们岂不是很无辜？我破灭天道只想给她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而已，但是你们为何要将我推向这灵风的中心……”

自嘲中透露着无尽忧伤，早已察觉到事情的异化，但却没想到是如此残酷！

“为了让我激活生灵之力，你和凌凡淏似乎是废了不少的心思！其实我该加入天道，那样至少活的不像现在这般累！我的罪恶行径或许也已经超越了天道，难道这就是你们安排给我的命运？”

内心已经表情，苦涩中带着茫然，茫然中透露着忧伤……这是颓废的表现，因为他感觉除了她，世界都在欺骗他，他已没了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动力和理由。

他缓缓转身，背影看起来是那样萧瑟，黯淡。没有多问老者，他跨起了步，继续往回走着，现在他不需要再见凌凡淏了，他只想永远陪在某人身边，不问世事纷争……

于是就这样，洛凡花了一百一十年的时间，从遥远星空来到了曾经的天洛领域五星汇聚之处。

但是映入眼帘却是一片无边无际，浩瀚无垠的蓝绿色光芒交织的星空海洋……

这虽称之为海洋，但却是没有一滴水，那些蓝绿色光芒只是带着少许灵气的光芒罢了，那不是真正的海洋，是某人所为的……

但这般无垠的海洋，除了凌凡淏还有谁能无聊地做出呢？梦幻的美丽，终究是华而不实。

只是此处，洛凡已经感觉不到凌凡淏一丝气息。

正在洛凡疑虑之际，一道白光自体内飞出，随后化作，青，白，红，绿四道巨大光影伫立于天地间。

“走了吗……”

眺望着浩瀚海洋，虚空之上那青龙霸道锐利的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复杂，而不止是他，其余三圣灵也是如此。

洛凡不明他的意思，但可以确定的是凌凡淏已经不在天洛了。

“千年时光中，桑田衍化沧海，你要找的人他早已离开此天。”

不知是何处传来的苍老声音，洛凡听之皱眉，但四圣灵却是变得有些严肃复杂。

“他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