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吓疯了异想天开。
等圣旨下来,个个提着礼上门求好。
要么就是求娶他家中几位还未出阁的女眷。
老早就娶了右相家中女眷的人此时昂首挺胸。
真是一群人在满香庭点餐,菜到家了。
鬼知道他们岳父老了老了,还能迎来事业第二春。
…
那晚。
再一次结束后,秦诤没睡下。
而是趴在床上,神色不聚焦的透过快要烧完的烛火,看着江阙起身,弯腰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穿着出门。
外面因为藩王入城而变得躁动吵闹。
但没人敢闯到这边来。
秦诤也想出去。
但他的衣服被江阙穿走了。
有的,只有江阙脱下来的龙袍。
龙袍穿在他身上,在今夜,他才更像那个要造反的人。
到时候按一些罪名,就又成了当年的秦家。
秦诤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
他觉得江阙不会输。
所以这个衣服……
他穿不得。
没有衣服穿,就只能等。
一个人在房间等待的时候格外焦灼且漫长。
秦诤下床,刚动,就拧眉捂了下肚子。
他常年行军打仗,这点疼相比于他身上那些致命伤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就是让人有点羞耻的寸步难行。
秦诤缓了许久,挪步到窗边,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看。
只见漆黑夜色下,正殿的方向,火光冲天,隐隐还能听到群臣激昂的呐喊声。
秦诤站在窗边,听到这些动静紧了紧手。
有些担忧某人个应付不来。
毕竟藩王武艺高强,手中将士也不少。
秦诤目光盯着不远处正殿方向,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微弱的烛火倒映下,将他高大宽阔的身影拉长。
秦诤站在窗边许久。
昏暗烛光拉长身影,烛光下,秦诤脚边,顺腿而下,堆积了一小滩污渍泛着凌凌波光。
秦诤好似没什么感觉,亦或是,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