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软榻上靠着的江阙听到动静,撇开手上的书,在烛光摇曳下露出上位者稍显贵气的面容。
视线轻佻的落在沉着脸,却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深拧着眉起身的秦诤身上。
江阙把书合好,半倚着金丝软枕,将书丢在只摆了烛火的小桌上,抬眸望向秦诤。
秦诤坐起身,捞过挂在床边的白色里衣简单穿上,面对江阙的质问,没说话。
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就是想搞人。
只不过出了一点小偏差。
但总归,有过。
江阙望着秦诤,瞧他不说话,主动开口:“秦将军不解释解释,给朕喝的那碗药里,加了些什么?”
秦诤面色沉静,隔着昏暗的烛火,同样抬眸过去凝视江阙:“陛下近日身子不好,太医院开的寻常补药而已。”
“什么补药,让秦将军补到朕的床上来!?”
江阙说完,起身下榻,幽幽走近秦诤。
手指挑起秦诤下巴,迫使他仰头看向自己,微弱的烛火将二人身影轮廓倒映。
视线相撞间,一个面色不善,一个沉着冷静。
秦诤看了一会儿,在某人眼底看不出丝毫喜意,有的只是被陷害的仇态。
在两人对视的目光中,秦诤压制心中翻涌的情绪,沉着脸将江阙手拍开,理了理衣服,冰冷的目光落在江阙身上,冷笑:“陛下,别忘了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他就知道,这人之前的乖张都是装的,就是想迷惑他放松警惕。
现在倒也是不装了。
只不过,这个国家大部分的掌控权在他手上。
一个皇帝而已,想上就上了。
难道还要他另行通知?
秦诤嘴硬的模样,江阙刚要说,紧闭的大门忽地有人过来敲门。
太监总管急切中带着颤意:“陛下,藩王率领二十万大军入关,现已经兵临城下,正在攻打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