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知道最近用的东西都有问题。
但想杀他的人太多。
不止秦诤一个。
该吃吃该喝喝。
没准毒素还能凑到肚子一起打麻将。
对于下毒这事,江阙没管。
一群在他身边的各路眼线看他把下毒的东西都吃掉,放心的回去复命。
所有人都在数着日子等他死。
包括秦诤。
这个人,自打秦家被先帝全部弄得惨死,还屡屡陷害他想要他命。
秦诤就没什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愚臣心。
他对皇室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有的只是权力。
只有自己掌握权力,才不会被权力制衡。
他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他。
秦诤会自己消除一切不利于自己的隐患。
哪怕他不舍。
…
江阙估计,这些人给自己定的大限就是这两天。
前几日答应给秦诤裁的新衣刚做好送到将军府。
早上刚送到,下午秦诤就穿着新衣进宫。
秦诤吩咐所有人不能进来。
江阙身边大多都是秦诤的人,至少有些表面上是。
秦诤进殿后,宫人关上大门,将二人留在里面。
江阙坐在书桌前挑眉看他。
目光落在秦诤端着的一碗,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汤药上。
笑,抬眸重新看向秦诤:“听闻秦将军这几日身体不适,可有好些了?”
秦诤已经称病好几天没上朝,也没有入宫。
这也是那天他生气离开后,江阙第一次见他。
但或许。
也是最后一次见他。
江阙脸上的表情,好像真不知道秦诤过来是为什么。
秦诤把碗递过去,看着他,开口:“陛下,药该凉了。”
江阙接过秦诤递的药碗,闻了一下。
在要喝之前,忽地抬眸看向秦诤,问他:“能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