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江阙休息,在乱七八糟的书案上翻出江阙抄的那本经书,拿走,转身坐在书案下方的椅子上翻看。
期间,有宫女进来奉茶,还上了一些糕点。
秦诤手持经书,安静品茶。
位置上的江阙微微抬了下眸,见秦诤还在,大有一副耐心等他睡醒的样子。
谁也没打扰谁。
江阙重新合上眼,靠着椅子休息。
江阙醒的时候,秦诤茶桌上的热茶都放凉了,手中的经书看到一半,也不知道他悟出个啥。
见江阙醒来,秦诤合上书,朝他微微颔首:“陛下。”
“嗯。”江阙刚醒,揉了揉额角,缓声道:“秦将军来了怎么不叫醒朕,叫将军好等。”
“无碍。”秦诤将书放到茶桌上:“听闻昨夜陛下辛苦,臣不好打扰,便擅作主张拿了陛下一卷经书参悟,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江阙起身活动:“那将军可有悟出什么?”
秦诤低头:“臣愚钝。”
嘴上说着抱歉,身姿却依旧挺拔,从江阙醒来到现在也从未起身行礼,不卑不亢,自视甚高,也丝毫不畏惧皇权。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皇帝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是谁。
江阙活动好后,重新坐回去开始抄书。
因为秦诤拿了一本,江阙抄另外一册。
现在的状态,江阙估摸,他再奋斗几天就差不多了。
江阙醒来就开始抄。
秦诤理了理衣袍,起身过去,在书案上理了一本奏折递到江阙眼前,挡住他的视线。
沉声:“陛下的奏折这几日未批一本,大臣们怨声载道,已经告到微臣这儿,陛下心绪再难安,也要顾全大局,莫要让人抓到把柄,耻笑陛下德不配位。”
字字珠玑,敢骂皇帝,这话若是换做别人来说,早就被拉下去砍头。
但这人是秦诤。
手握重兵。
一个不乐意就能造反。
谁敢砍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