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忧虑,锁龙蛊只会填充武者经脉,并不会进入丹田破坏,先生只是无法使用内息。
而且先生所感觉寒意很快就会好转,我们已经为先生准备好热水。请您洗漱更衣,陛下已经准备好了宴会。”
“我知道了。”
许煜挥手,殿中的侍卫、女官纷纷离去,数名男仆走进房间,带着许煜走进内殿,准备服侍他沐浴更衣。
“你们都出去,门外候着。”
将一众人赶出去,许煜解下外衣,连浴桶都没进入,简单擦洗了下,就换上了这里给他准备的衣服。
他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好,草率沾水只有感染的份,随队而来的莫青莲这一路上每天都还要给他换药的。
而且他也不喜欢身旁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洗漱。
“好了,你们进来吧。”
穿好衣服,梳理着头发,许煜吩咐着。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门外来的侍男们此时搬来了两具甲胄。
一具残破的,做旧的,上面还有着斑驳血迹,和他的上将军铠别无二致的铠甲,另一具则是崭新,看形制是秦国的铠甲。
“许先生,请让我们为您披甲。”铠甲被几人抬着进来,为首的侍男道。
“这是什么意思?”
许煜眉头微皱,神色严肃,眼神中已有杀气闪过。
他固然是做好了被难堪的准备,但他没想到这一上来就是如此羞辱。
愤怒之下,本能让许煜的视线在几人周身要害处打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
“许先生……”
为首说话的那人脸色煞白,退了几步喃喃道。
许煜上阵多年,死在他手下的人不知几何,这种猛烈的杀气岂是几个长于宫廷中的侍男可以忍受的,除了为首之人喃喃还能说几个字,其他人被吓得连连后退,不敢言语。
摆出一具燕甲,又上一具秦甲,这是让我在两种甲胄之间做以选择,我要是选秦甲,就代表我可降,她可以借题发挥,我也可以说“既然招降我那就用人不疑,让我去秦燕前线”架住她,但这对秦帝来说很好应对……
这是第一层。
第二层就是她只想让我着甲,来夸耀她的武功,让我只从这两具甲二选一,是为了让我忘了还能从着甲和不着二者中选择。
选了秦甲那是大喜,就算穿燕甲也是顺她的心意,怎么都不亏。
若是这样,那她应该就是用这些人的性命在威胁我……
想到了关键之处,许煜稍稍收敛杀气。
果不其然,在缓过神来后,为首一人带头,几人齐刷刷跪下。
“先生,请您怜惜我等,您若是不披甲,我等就要被治罪。”
一众人齐刷刷磕头,情真意切的哀求着,几人的额头上几下就磕出了血。
“够了,都起来,给我披甲。”
冷哼一声,许煜抬脚踹翻那具秦甲,示意几人给自己穿上燕甲。
铠甲披挂整齐,没有戴胄,等走出房间,殿外已经候着众多秦宫禁卫,为首一名将领见许煜出门,拱手行礼后示意许煜上马车。
这里只是皇宫的外围,要真正进入内里还得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他身体有伤,这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