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她们都喝完了,才将手里的小瓷瓶递给王熙凤:“如今你们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只要不被人做手脚,顺利生产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凡事以防万一,这瓶花蜜你们就留着吧。到时候生产之前兑一杯喝下,里面的量足够再给孩子兑一点。”
王熙凤接过瓷瓶,从炕柜中找出一根打络子的绳子,将小瓷瓶系在胸前,藏在丘壑之中,外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得意地拍了拍胸口,笑道:“这样,就谁也看不出来了!”
黛玉瞥一眼王熙凤胸前的傲人,又看了看自己的一马平川,再瞧瞧迎春,都微微隆起小笼包,更让她不禁有些泄气。
王熙凤唤来丫鬟奉茶,和迎春闲聊道:“司棋与她娘家的表弟有意,可司棋娘却不愿意她嫁出去。这事查出来,若处理不当,终究会影响到你的名声。
所以,我和婆母都想听听你的意见,看是直接放她出去,还是留在你身边做个管事婆子?”
而且这待嫁的时间还有两年,是回家待嫁还是继续在迎春身边待嫁,其中的差别很大。
迎春不假思索:“让她回家去吧,这样她也能在家里多陪陪她娘。不然嫁出去了,就真成了泼出去的水。”
王熙凤原本以为迎春会对司棋留一些情面,可既然迎春如此决绝,她这个做嫂子的也无法强求。
“罢了罢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吧。待会儿让她来给你磕个头,明日就让她娘领她回去。”
迎春低着头,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道:“不必了,只劳烦嫂嫂替我带句话给她。
既然是情投意合,主子也给了恩典,那就欢欢喜喜地待嫁。别弄得像是被人强迫一般,让我这个曾经的主子面上无光。”
黛玉见迎春的言辞有些生硬,担心王熙凤会因此误解她的意思,忙开口解释。
“嫂子,迎春姐姐的意思是,司棋作为姐姐房里的大丫鬟,她的行为举止代表着姐姐的脸面。即便她娘不同意这门婚事,还有姐姐能为她做主,她何至于偷偷与表弟来往?
如今宝玉带着几个妹妹偷跑出去,万一她表弟钻了空子,偷溜进来与司棋私会,那岂不是凭白连累了姐姐的名声!”
这话听得王熙凤都有些心惊:“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迎春姐姐如今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这不全是那些丫鬟婆子们悉心伺候出来的结果吗?
说得好听点,迎春姐姐是个好性的;但说难听点,她就是个面团子。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可能会进府里私会!”
黛玉言之凿凿,事实上在原着中,这种事情确实在大观园里上演过,也不算冤枉了司棋他们。
王熙凤之前对迎春的轻微不满,此刻也散去。
她离迎春有些远,不能安慰安慰她,便伸出手指,点了点黛玉的额头:“我发现啊,你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利索了!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我都快说不过你了!”
“那是嫂子让着我呢!不然哪有我发挥的余地!”黛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换来迎春一个感激的微笑。
“好了好了!老祖宗交给我的任务,可以开始了!”
说着,王熙凤唤来小丫鬟,拿来两大本厚厚的账册,分别递给黛玉和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