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离族两路人马围攻度力地军队,不一会度力地势单力孤,落了下风。
度力地眼见形势不利,立刻下令撤兵。
剌礼延化看度力地要跑,下令全速追击。
过了半刻,度力地溃不成军地逃往僻,半路却碰上了正在回赶的族人,心中暗叫不妙,但此时顾不得许多,逃命要紧。只是令人高喊:“昌离族骑兵追来了!大家快逃啊!”
一下子族人们也骚动起来了,大家都开始狂逃。
这时剌礼延化也追赶过来了,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于是说:“赤立特,这是野族的地界,如今已是寒冬时节,脚力不足,今夜我们已大获全胜,不可再深入敌境。你现在率领士兵拦住这些野族人,把他们掠走就好。”
“遵命!”赤立特领命,下令军士抢掠。
……
却说狡若托护着拓简卑觅斤赶往文昌元决的大营。
拓简卑布南娃看到他们,焦急万分地就赶上来问道:“我额父来了没有?”
狡若托令人把拓简卑觅斤抬到布南娃面前,布南娃顿时面色惊慌,忙上前哭喊:“额父,额父,你怎么了?”
拓简卑觅斤此时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间看到布南娃,然后艰难地伸出手去抓布南娃。
布南娃见状赶紧伸出去握住额父的手,低喃道:“额父,我在这。”
拓简卑觅斤这才有气无力的说:“布南娃,你不要哭,额父怕是…,怕是不行了,以后我们拓简卑氏的重担要…,要落在你的身上,你不要让…,让我失望啊!”
“额父,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布南娃摇着头,伏在额父的身前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文昌元决走过来问道。
狡若托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王子,我家大夕子背后中了冷箭,伤及胸膛,怕是不行了。”
文昌元决一脸惊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拓简卑觅斤晃动一下身体,问道:“布南娃,他就是昌离族尊贵的元决王子?”
布南娃已经满眼泪珠,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
拓简卑觅斤忽然颤抖着身子,用力拉了一下布南娃,颤抖地说:“王子来了,快,快扶我起来拜见王子。”
文昌元决稍微弯下身子,示意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拓简卑觅斤似乎没了力气,又瘫回去,“王子如此…,如此宽宏仁慈,我心…,心甚慰。以后我儿…,我儿就全仰…,仰仗王子善待了!”
文昌元决看着地上的几人,点了一下头,“这你就放心吧,对待投靠我们昌离族的朋友,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
拓简卑觅斤听罢,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多谢王……”
谁知话音未落,拓简卑觅斤头一歪,便一命呜呼。
布南娃抱着额父大哭一场,“额父,额父……”
狡若托也跟着嚎嚎大哭。
过了片刻,文昌元决看了看远方的野族,随即回头劝道:“布南娃,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过于悲伤。等剌礼延化他们回来,我们就要赶回昌离族,你们立刻整理一下。待到他日有机会,我们一定为你额父报仇!”
布南娃止了一下哭声,回道:“一切全凭王子做主!”
说着把额父放在地上,对着额父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伸手立誓:“伟大的安化神在上!我,拓简卑布南娃今日在此立誓,从今往后我拓简卑氏再也不是野族人!我们誓死效忠昌离族!誓死效忠文昌元决王子!我们与野族势不两立,等到将来有一天我们一定要杀回野族,杀死度力地,杀死脱伯申雄,杀死所有野族人,为我额父报仇雪恨!若违此言,人神共灭!”
文昌元决心中暗喜,于是好言抚慰布南娃等人。
过了一个时辰,文昌元决便听到大量的马蹄声,人沸声,知道是剌礼延化的大军回来了。
果然,剌礼延化跨马而来,见到文昌元决,勒马施礼:“王子久等了。”
文昌元决看了一行人,问道:“剌礼延化,战况如何?赤立特呢?”
剌礼延化回道:“王子,野族毫无防备,度力地被我们打的丢盔卸甲,慌忙逃串,我们抓到了大批俘虏,由于担心深入敌境,恐有不测,我就下令撤兵,命在后赤立特押解俘虏,我等先行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