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简卑觅斤喝止不住,不到半刻,大部分军士逃走,剩下不到千人的亲卫兵。
拓简卑觅斤心中大怒,看看身边的几百人,知道无法抵抗度力地,只得下令:“勇士们,你们都是我最得力的卫士,跟着我,将来少不了你们的富贵。我们趁此时轻装前行,速速赶到朵可斯山。”说罢,拓简卑觅斤带着卫士们狂奔。
此时逃兵抢着回僻地,度力地眼见着拓简卑觅斤要逃,想去追赶,却被逃兵冲了队伍,难以成队。
度力地本想大骂,转念一想:这拓简卑觅斤慌不择路,一定逃不了多远。此时逃兵刚刚逃回,若不加以制止,怕出乱子。正好脱伯乌札在身旁,于是命令脱伯乌札带着二千兵马负责安抚逃兵,免得再出祸乱。
原来脱伯乌札守着通道,没见着拓简卑布南娃回来,却看到有大部队族人移动,知道大事不好,不敢打草惊蛇,悄悄带着卫士赶紧跑回来报信,遇见了度力地正在追赶,于是便与度力地汇合。
脱伯乌札领命便去安抚逃兵。
度力地安排妥当之后,率领余下五千兵马继续追赶拓简卑觅斤。
却说拓简卑觅斤跑了没多久就赶上了狡若托。
狡若托看着拓简卑觅斤一行人,慌忙问道:“大夕子,你这是怎么了?”
拓简卑觅斤低声地说:“狡若托,我们已经暴露了,度力地已经追赶过来了,此时情况紧急,你立刻命令族人加速前行!”
狡若托大惊,心下忧愁,“大夕子,此事有些棘手。族人们自从离开僻地没走多远,有一些族人发现端倪,有几个族人跑到我面前询问为何走的方向不对,我都找个由头搪塞过去。他们虽然不再询问,却行动缓慢,不肯向前。”
此时拓简卑觅斤有些六神无主,问道:“狡若托,那你说怎么办?”
狡若托想了一下,回道:“大夕子,以我之见,度力地已经追过来了,我们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抛下族人,我们轻装逃跑,方可有一线生机。”
拓简卑觅斤听罢犹豫不决。
狡若托急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大夕子,不能再犹豫了。”
说话间,隐约听到后面有阵阵马蹄声。
拓简卑觅斤深知是度力地来了,立时狠下心来,“好,狡若托,就照你说的办,吩咐部下,我们立刻赶往朵可斯山。”
“遵令!”
拓简卑觅斤和狡若托撇下族人,带着卫士匆忙逃窜。
度力地也迅速追来了,看着抛下的族人,高喊:“我是左补翔于度力地,大夕拓简卑觅斤准备叛逃昌离族,你们被他蒙骗,此事与你们无关。我现在安排一队人马护送你们回到僻地,你们遵从命令,不可骚乱。若是谁敢违命,决不轻饶!”
众人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都回道:“遵令!”
度力地留下一队人马,又去追赶拓简卑觅斤。
过了半晌,度力地已经看见拓简卑觅斤的人马,随后下令发起进攻!
拓简卑觅斤看着度力地的人马冲了过来,知道躲不过了,就说:“狡若托,你速去朵可斯山,我率兵在此拦截。”
“不可,大夕子,要走也是你走,我来断后。”
“混账,都什么时候,这是命令,你立刻给我走!”
“大夕子,我……”狡若托眼泪直下。
“够了。狡若托,今日你我怕是永别了,我有最后一件事托付于你,你一定要办好。”
狡若托擦了擦眼泪,回道:“大夕子请说!”
“布南娃还在,你从今往后对待布南娃就像对待我一样,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遵命!”
“好了,时间不多了,你快去吧。”
狡若托不敢耽搁,扭头便走,走出没多远,回头泪湿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