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简卑觅斤连忙扶起他,欣慰道:“狡若托,我果然没看错你。有你,大事可托付矣。”
狡若托忙问:“大夕子有何章法请直说,我一定照办。”
“好,很好,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一个人了,我的命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大夕子言重了,您只管吩咐。”
“这事事关重大,一旦泄露,九死无生。”
“什么事?”
“我想好了,我准备投靠昌离族。”
话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狡若托一下子怔住了,过了半晌,问道:“大夕子,真的到这种地步了吗?一旦迈出这一步就真的无法回头了,我们世代是野族人,昌离族可是我们的仇敌啊,我们多少族人都惨死在昌离族手中,请大夕子思虑周全啊!”
拓简卑觅斤怒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世代深受野族恩惠,也想以死报效大王。可大王任用奸邪小人,不顾及我等忠心为族,迫害我等,此处已无我等容身之地了。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狡若托立刻跪下,还是苦劝:“大夕子,这事还可以回转啊。您也为野族立下汗马功劳,大王只是一时失察,您可以上奏大王,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大王的聪颖睿智,一定会明察秋毫…”
“住口,此事已无退路,现在讲什么都晚了。你这两天都没看到布南娃吧,不怕告诉你,他现在就在昌离族王帐,我已经秘密联系了文昌家一,准备在今夜率领族人及部众投靠昌离族。”
狡若托立时目瞪口呆,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拓简卑觅斤大喝:“好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你给我滚!”
狡若托被喝斥之后,一下子清醒了,思考了片刻,跪下说:“大夕子,没有您,就没有我狡若托的今天,我誓死报答您的恩惠。既然您已经下定决心投靠昌离族,我也愿意跟随您!”
拓简卑觅斤听完大喜,“狡若托,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夜三更时分我携带麾下三千人马和百户族人前去昌离族。”
狡若托有所担忧,“大夕子,如此大规模迁移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况且他们是不是都愿意跟随您一起投靠昌离族?还有其余三位小夕与您也不是一条心,万一走漏消息,怕是要坏事啊!”
拓简卑觅斤呵呵一笑,“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我假令夜间要移营,等他们发觉时就已经离开了野族的地界了,到时也由不得他们了。至于他们三个小夕,我已经想好了,晚会你到他们三个的大帐传令,就说我夜间摆下宴席与他们告别,然后席间把他们扣下。”
“要杀了他们吗?”
拓简卑觅斤摇摇头叹息,“罢了,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勉强。只要把他们扣押住,不要坏了我们的事就好了。”
狡若托也是赞同,“如此也好。那剩下的事呢?”
“今夜三更你护着族人先行,我领三千人马在后。万一真的有变,你不许恋战,也不许回头,立刻赶到朵可斯山,到了之后就会有人接应你。”
“一切听从大夕子安排!”
“好,这宴席的事你去办吧。”
“遵令!”狡若托领命之后便出了帐。
到了夜间,一切照拓简卑觅斤的预想进行的。
拜别宴席他们三个没有办法推诿,只得前来赴宴。
果然酒过三巡,拓简卑觅斤下令把他们三个拿下,捆的结结实实把他们塞进一个帐内,令两个护卫把守。
等到半夜时分,拓简卑觅斤命令族人移营,狡若托率领部下护卫,拓简卑觅斤也带着卫士在后面跟着。族人们移营已经习以为常,没有怀疑,不明就里就跟着走了。
拓简卑觅斤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全在度力地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