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反复地说着那句让阿鹏不要再越走越远的话。
“阿海,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去举报我们,你自己屁股也不干净!”阿鹏突然想到,阿海可能会去举报他们请功,于是威胁道。
他脸上瞬间由错愕变成不可思议,再到欲哭无泪,看阿鹏,颤抖着双唇道,“阿鹏,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随后他又换上了如释重负神情,“我是去过,可我一共只去过两次,你不一样,你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
“怪不得你要撺掇着我辞职呢,去走水得看这人机不机灵。人家上面是看你小子不机灵,才不给你派活,不去走水就没有钱拿,你看我天天去眼红了对吧?”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阿鹏一再误解他的好心,他已经无话可说,“阿鹏,以后咱们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好,应该说是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他转身离开,眼里是失望,是嘲弄,是痛心,反正非常复杂。
“咔,这一条过了!”导演喊道。
这时演阿鹏的演员走了过来,用肩膀撞了一下江宇浩道,“刚刚你给的反应也太到位了,我不由自主地就被你带着进入了剧情,真的好像是两个从小长大,二十几年的发小决裂时的场景。”
“你演得也不错,有些情绪只有对方演员给到位了,我也才能给到位。可能就是老话说的,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吧!”他说道。
十一月中旬的深圳,天气依然很热,荆明虎拿着小电扇过来。
服装师也拿着衣服过来,让他们去换衣服,准备下一场戏。
换好衣服后,俩人等着道具师搭景。
江宇浩给自己扇了一会电扇,又将其转给“阿鹏”。
“谢谢你,热死了,今年这天怎么会这么热,难不成得一直热到过年去?”
“深圳的冬天也很热吗?”他问道,演阿鹏的演员是广东人,出道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
“要是下雨就冷了,你不知道要是下雨那种冷跟你们北方还不一样,浸入骨子里的冷 。广东的零度,可比北方的冷难受多了,被子是湿的,内裤晒一周都不会干!”
“真有这么夸张吗?冬天不应该干燥吗?”他不解。
“那是你们北方,广东不仅有梅雨季、还有回南天!”
俩人正聊得欢,导演喊下一场戏开拍。
不久后那个公司东窗事发,从上到下抓了不少的人,当然阿鹏也在其中。
谁知道阿鹏不仅不知悔改,还从心底认为,一定是宁海去举报的。
阿鹏进去后,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宁海举报了公司,才害大家被抓。
于是阿鹏的家人,又去把宁海给举报了。
海关缉私那边对宁海进行了调查,发现他前前后后,一共只去过两次香港,于是对他进行了罚款处理。
而其他人,都面临着不同程度的刑期。
逃过了一劫的宁海,知道有些底线,是坚决不能碰的。
便开始在华强北,租了很小的一个档口。
从之前跟着那位老板认识的厂里进一些元件,摆着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