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1日
一觉醒来,我重复着同样的操作,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果然,一觉睡到自然醒。平时熬了夜,睡得晚些,醒来的时间通常都是八九点,现在刚好8点59分。其实这样算下来也不算熬夜,睡觉的时间都保证在七个小时以上,睡饱睡足,精神焕发。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变更成了2018年。虽然在认知里,新历的元旦通常都不如农历的除夕那样被重视,但好歹也算是新一年的开始吧!回顾2017,真的经历了好多好多,仿佛一切都在昨天,那些欢笑与泪水、成功与挫折,都历历在目。但我还是那句老话,过去的,已成历史,展望的,唯有未来!
我换上居家服,穿了拖鞋,走到卫生间里洗漱一番。老狂已经不在床上了,想必是提前起来出门准备早点了吧?
洗漱的过程依然不必太过繁杂,老狂已经为我准备好洗漱水,我只需从水壶里倒出,稍稍洗漱一番即可。梳完头,就算是完工了。
正当我打算从卧室拿了手机到沙发上等待片刻时,突然间就听到客房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噜声。虽然声音不是太大,但此时此刻家里非常安静,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一听上去便能知道是个女人的声音,不用多虑,自然便是嫦杉了。
然而,这种声音听上去有点不太正常。在我的认知里,她似乎没有这个习惯,而且那时候的女人特别讲礼教,这一方面是特别得注意形象的。于是,我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来到客房,轻轻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上前一看,那丫头果然睡得正香呢!
被子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她双腿大大地敞开,左手拉得笔直,一直伸到床外,右手则放在小腹上。她披头散发,头偏朝一边,呼哧呼哧地睡着,似乎还流出了哈喇子。而且,她还穿着一身看上去十分轻浮的红色“主腰,”,也就是古人的内衣。
我连忙上前捡起被子,轻轻抖了抖,为她盖上。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由得感叹一声:“好没形象啊!”心想,这丫头昨晚上估计是和家里人聚得太嗨了吧?到底喝了多少啊?
我站在客房门口,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驻足观看了片刻,我轻轻带上客房的房门,就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直接在窗边的皮沙发上坐下了。这个位置视野开阔,又能舒适地刷着视频等待,没必要再跑到客厅里坐下。
刚刷完微博,热搜首榜的正是昨天和老狂聚餐的动态。正当我沉浸其中时,听到了门口的响动。开门声后,是老狂那熟悉的声音:“刘兄,请!”
紧接着,是一名儒雅而沉稳的男子的声音:“哦,狂兄,请!”
老狂客气道:“还是刘兄先请!”
男子则推辞道:“狂兄,不妨你我一起进去,请!”
老狂点头应允:“嗯,刘兄,有礼了。接下来,便是叫上各自娘子共享早饭之时啦。”
男子笑道:“对头!那狂兄先去叫你家娘子,我家娘子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刘某先行告退!”
听了这两个大男人的对话,我忍不住噗嗤一笑,退出了微博。稍稍一想,这男子莫不是嫦杉口中的夫君,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文坛九鼎之一的刘子濂刘大公子?之前老狂还说我被嫦杉的那种语气带偏了,现在看来,他自己不也跟着这位刘公子附和起来,挺有意思的。
虽然心中好奇,想要上前出房,目睹这位刘大公子的真容,但听他们所言,应该是要到房间去叫各自的娘子出门。那么,我便等着老狂来叫好了。
我捂着脸,假装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透过手指的缝隙偷偷瞄到老狂背着双手进了房间。他那头乌黑的大背头,搭配上高雅的蓝色古装,看上去多少有些怪异,但我还是极力忍住不笑出来。
他显然注意到了我,便挥挥手说道:“既然娘子已经醒了,那么,不妨到餐厅一聚!”说罢,他便转身出了卧室朝餐厅走去了。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但也很快穿了拖鞋,跟着出了门。
一起来到餐厅坐下,还是老位子,彼此挨着。眼前摆着的是一摞葱油饼以及两个肉馅饼,还有四杯豆浆。现在只需等待刘大公子把嫦杉叫醒,就可以一起吃早饭了。
稍等了片刻之后,刘世濂才拉着嫦杉的手从卧室走出来。嫦杉依然穿着那一身轻浮的束腰装,打了个哈欠,朝着卫生间走去了,想必是得去梳妆打扮一番吧。刘世濂则在老狂旁边坐下,说道:“我娘子可能要准备一段时间,还请二位见谅。不必等她,先行开吃!狂兄,请!珂珂姐,请!”
我和老狂点头回应,但一下子突然觉得好奇怪。嫦杉一个人讲话风格如此就罢了,没想到她的刘大公子居然也是这样,真是服了。于是我和老狂各自从袋子里拿出葱油饼,刘世濂吃的则是那两个肉馅饼,同时各自喝上了每人一杯的豆浆。葱油饼搭配豆浆,作为元旦新年第一天的早点,确实不错。
吃了片刻后,却依然不见嫦杉出来,一种莫名的担心涌上心头。毕竟刚才悄悄去看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于是我开口问道:“刘……哦,就称呼你为子濂吧!那个……你娘子,她没啥大碍吧?我看她……”刘子濂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说:“哦,没什么事,是昨晚上喝多了点。说来惭愧,刘某酒量实在不佳,所以每次同聚,基本都是娘子代饮。昨天是2017年公历最后一顿饭,家里面客人多,再加上昨天还是岳父63岁大寿,喜上加喜,一时尽兴,她稍稍喝多了些!实在抱歉,让珂珂姐你担心了!”我连忙摆手说:“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怕出了什么状况呢!”
一旁的老狂也问道:“你们多少人啊?喝的什么酒啊?”刘子濂回答说:“总共的话……36桌,400多个吧!然后基本上按照礼仪,每一桌都得敬一遍。喝的是白干啊!”老狂听后,笑着说道:“哦,你娘子果然生猛!来日无妨,与我跟老白比一场呗?”刘子濂连忙摆手:“啊?狂兄,怕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我们敬酒用的是碗,可不是一般的杯子。我娘子的酒量在冥都,可是出了名的了得。”
我吃着早点在一旁当个吃瓜群众,竖起耳朵听着。老狂不退反进,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嗯,用碗喝,就是正常的家里面吃饭用那种碗?”
刘子濂回答:“稍宽一点的那种,就是比小碗略大,然后稍稍扁一点,盛满一碗的话大概300毫升吧,我娘子可都是一碗一饮而尽,莫不是狂兄……”
老狂轻轻拍了拍刘子濂的肩,像是早就认识的好兄弟一般,称兄道弟地说:“这个嘛,刘兄自然不必担心,狂某的酒量,那叫一个了得!如果除去敬酒时的细品慢饮,单看36桌,36×400……”我在一旁接嘴道:“,14.4升。”老狂点头:“哦,对!那也就相当于喝了2/3桶矿泉水吧,没事,担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