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铭记一辈子的那种。
如果从一开始便是这种苦恋和单相思,或许早被斩断情根。
记性超好的卓品超偏偏忘不掉那两年多的美好回忆,所有痛苦和哀愁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促使他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痛哭一回。
青玉很快回县城忙店里的事,何倩倩也回娘家走亲戚。
卓飞说要留在家里过几天,经过他一夜的思索与对比,最终决定要去找田素娟聊一聊。
卓庄村的人都知道卓云东做书记是迟早的事,卓飞却掌握着一手消息。
他现在与卓云东虽说不上势不两立,但隔阂早已筑起,现在彼此正较着劲,他要把消息利用起来。
老书记是卓庄村的一座丰碑,丰碑老了,只有瞻仰的作用。
其他的?卓飞觉得都他妈的蛇鼠一窝。
卓云东自不必说,卓云礼是墙头草,两面倒,势利眼,除了溜须拍马,偷奸耍滑和好色别的一无用处。
思来想去仅剩一位,田素娟。
卓飞有心给她透露点消息,顺便再敲打一下她。
卓云东现在已经跟他已经决裂,他怕自己不在村里时他爸爸受欺负没人帮腔。
卓青玉处对象之事在村里传播很快,那些特别会趋炎附势的人都会对卓飞一家特别的关注,卓庄村的万事通田素娟自然也不意外。
田素娟心细人精明,她没有直接去卓飞家串门子,而是有意无意地溜达在村里几个主要路口。
卓飞进出村里会从这些个路口路过,恰到好处的问候比之登门拜访还要行之有效。
正因为此,她隔着老远的地方就看到卓飞往村子的西南方向去了。
田素娟在心里犯着嘀咕“他去砖厂干什么?”
其实卓飞去砖厂啥事都没有,就是纯粹想溜达溜达。
这个被卓云东一手创建起来的地方,现在到底运行得怎么样?
卓飞想仔细看看。
砖厂早已放假,没有卖完的砖头和砖坯码放整齐,像一条条趴在地上的长龙,走在里面像极了小时候玩的迷宫游戏。
烧窑炉早已停火,窑洞里面阴暗冰凉。
他在里面转一圈又走出来,走到窑洞门口时正好撞上田素娟,倒吓得卓飞一惊。
“人吓人,吓死人的。田主任你怎么走路没声的?这要是撞到我怀里,我有理也说不清呀!”
“你又没做亏心事,干嘛吓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在里面偷人了?”
“田主任怎么说偷人说的那么顺口,是不是经常干这事所以才说得那么自然?”
“呸!”
卓飞的话很不敬,可田素娟并没有生气,反而接着又说“要是论偷人,村里谁能偷过何文萃?你不也被她偷过。”
“田主任可别凭空猜测,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敢说你没摸过吗?”
田素娟的话比刚才差点撞到卓飞更让他吃惊,她说的事实,那她是如何知道的?又或者说她有没有对别人说过?
“田主任在哪听到的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敢做不敢认是吧?”
“那倒也不是,过去那么久了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卓飞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又说“田主任,我们村要换新书记了,不知道你听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