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个比方，这个世界真的很公平，凡是能让你爽的东西，一定也能让你痛苦。”

“要不说我就喜欢和你聊天呢，说的话总是深入浅出的，几句话就把人性点透了。”

“你能理解说明你比别人用心，我带过那么多的学生，每年都一遍遍地重复着他们讲，可是能听进去的能有几个。但凡听进去的，基本都能考个好的学校。”

中午吃饭时卓飞原本打算把李庆也叫上，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在校门口耽误点时间，所以和熊掌吃饭便成了两个人的私人局。

陆主任在谈话的时候有些教条，可能是由于职业的特性而养成的习惯，卓飞却听得兴趣盎然。

不可否认的是，卓飞学习不怎么样，和老师的关系却处得非常好。

直到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卓飞才讲出今天他找主任的真正目地，不过熊掌并没有给到他满意的答复。

不管是有意或是无意，卓飞并不在意，本来这件事他也没抱多大希望，而且这也并不影响他与熊掌的关系。

从饭店出来后卓飞一个人走在县城的大街上，他先是路过清风剧场隐蔽的门口，转个弯之后又路过影吧。

卓飞觉得自己与陈亮之间总有一战，早晚要较量一次。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对陈亮的了解一无所知，即使不管那么多，直接干一架那也需要找准时机。

他简单地合计一下，他和李庆加上卢龙飞他们三个人一起就能有五人，只要机会合适，办他一次也是可以的。

卓飞还没有把事情想周全，自己就被人给堵在巷子口。

上次夜里动手砸眼镜店的事刘洋参与过一次，卓飞的店门被砸，被泼粪他都没反应，他主观地以为卓飞是个怂蛋。

所以他又觉得教训眼镜店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就没必要跟他的老大陈亮讲。

正当刘洋在策划这件事情的时候，卓飞正和熊掌谈笑风生地喝着酒，聊着天。

熊掌的说教可以通天，他却没有教明白卓飞一个浅显的道理，人生所有转折点都是因为一件小事而起。

这天晚上卓飞照例在店里待到九点左右，他抬手看看表，收拾好东西才准备关店门。

在卓飞锁门的一瞬间就感觉不对劲，他见到旁边的店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与他对视一眼。

只一眼，卓飞就认定那人是在盯梢。

卓飞边走边思考着该怎么应付？

他没敢转脸看后面，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卓飞觉得自己不能直接回住地，他要避开，或者说将祸端引开。

他走着走着便一个转身拐进一个巷口，接着他伸头看看，后面果然跟着两个人快速地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卓飞不敢耽搁，转身就在巷子里七拐八拐地跑远了。

县城的环境卓飞比较熟悉，虽然不是每条小路他都知道，但要说甩掉这两条尾巴对他来说还是挺容易的。

在确认没人跟上来以后，他在地上摸索着找东西防身，捡了砖头和石块都觉得不顺手，后来他在灯光的侧影下，看到有一处人家墙边放着酒瓶。

卓飞上前提起两个酒瓶攥在手里，他顺着巷子里面摸索着，在快要到住地时总算松口气。

当他刚从巷口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住地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他们早已摸清卓飞的住所，正在守株待兔地堵他。

卓飞伸头看看才看辨认出来，人群中正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影吧老板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