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东着急上火却又无可奈何,他又不能像卓飞那样把狗剩揍一顿。
更让他慌慌不安的是两个月过去,镇里一直没有任何指示有要让他任书记的意思,这对卓云东来说才是真正心慌的事情。
对男人来说,权利远比美色更有诱惑力。
如果镇上真拿上次的事情作为参考凭据的话,那么他的书记梦此时就该醒了。
“到底是谁捅的这个娄子,县里面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对于这个问题卓云东一直困惑不解,他闷在家里一边喝着酒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
“现在想这些事有什么用?还不是当初你自己把事情做绝了。你想想你当初干的那些事儿,我现在在村里都抬不起来头。”
何淑芬真不知道卓云东到底图个啥,做个村干部尽得罪人。
“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当年计划生育的那些事比这闹得还凶呢,你自己不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也不是没见过。卓云山,卓云武,哪一个不比我蛮横。”
“我看你还是不要干了,日子越过越不安生。”
“放屁,我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个时候不干就真的就功亏一篑了,一定是卓云山那个老东西搞的鬼,除了他也没有别人能到县里面去捅这件事。”
“你做的报应事也不少,少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
“除了他没别人,这个老不死的尿湿鞋,没想到到头来还能硬起来一回。”
“你们真是的,怎么想起来给人家取这样的外号,那你呢?你都管你叫什么?”
“这外号也不是我们取的,是何文萃说的。何文翠说她硬不起来,尿尿都滴湿鞋,这就是报应。”
卓云东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漏嘴了。他只得强做镇定地继续闷一口酒,自顾自地继续吃着饭。
自打那天她去找过田素娟之后,她能感觉到丈夫老实了。
何淑芬突然想到那年夏的晚上,卓云山来骚扰她,之前她就听说过卓云山在村里的风流事。
如果卓云山是罪有应得,那他卓云东呢?他会遭到报应吗?
卓云东跟何文萃的事情一直让她在心里画魂,卓云东极力否认,她又没有实质的证据。
她心里害怕,都说女人有第六感,特别是最近的一两年,卓云东越爬越高,成了村里说一不二的人,她怕卓云东真的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儿来。
最近卓云东的要求挺多,每次有要求的时候,她都尽量满足。
只是她猜不到的是,卓云东把外面宣泄不了的火气都撒在她身上了。
何淑芬眼瞅着日子越来越有奔头,可她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开心和幸福。
她有这样的感觉不是没有道理,除去何文萃的事让她忐忑不安,她甚至觉得卓云东看田素娟的眼神不一样。
别看田素娟在村里只干着妇女主任的工作,可她也有野心嘞。
且不论她的能力能不能撑得起她的野心?可现实的机会放在眼前,谁不想伸出手捞一把。
卓云东在镇里受批评的事在村两委的小范围内传开,这个时候大家都开始谨慎起来。
卓云东现在也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在村民中的口碑已经呈现两极分化的地步。
从砖厂赚到钱的人都夸他有力,被他的铁腕惩治过的人都说他蛮横不得人心。
自从被镇里批评的事情传出以后卓云东自己也感受到这种变化,之前卓云礼像个苍蝇一样叮着飞,现在却一脸正派似的总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
还有田素娟,即使没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改变,也站在一个若即若离的位置上。
就连卓云东自己也开始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如果不能再往前一步,他也害怕将来某天自己会被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