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老奴带的诰书已经带到,老奴得先回宫去了。”
祈烁心中郁闷,没心思理会他,拿着诰书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他知道,太子一党势力庞大,如今的他若是贸然与太子对上,无异于是蚍蜉撼树。
他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卷土重来的,不把这笔账从太子身上讨回来,他誓不罢休。
祈烁被皇帝赐封为云王,将要去云城的消息不胫而走。
东宫的主殿大厅里。
祈陌端坐在椅子上,听着贴身侍卫贾进的禀报。
他原本温和的脸色险些没崩住:“祈烁犯下那样大的罪,父皇仅仅只关了他几天,还把天启皇朝最为富饶的地方给他,这心偏得实在是离谱。”
“我们同样是他的儿子,不求他对待每一个人都公平公正,起码不要偏得那么厉害吧!”
他看向贾进,笑得阴险:“之前,他的人肆无忌惮地伤害了你们,是因为珍妃甚为得宠,本宫不得不让你们忍着。”
“现在,珍妃已逝,他的暗卫们死得干干净净,你们无需再忍。”
“明日等他离京一段距离后,你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记住,不要留下东宫的任何痕迹。”
“他跟毓王不睦多年,你们应当知道该怎么办吧?”
“还有,顺便告诉他一声,他的母妃坏了名节,被父皇赐下毒酒而亡。”
贾进跟在他身边多年,很快领略到他话中的意思,恭敬地领命而去。
祈毓同样收到了消息。
与蔺欢一道用完午膳后,屏退了众人。
“欢儿,祈烁在暗地里几次三番出手对付你,他明日想要轻易离开京城,夫君不会让他走得顺利的。”
祈烁的手段太过歹毒,几次出手都是为了毁掉蔺欢的清白,他作为蔺欢的丈夫,断然不能就此放过。
先前祈烁人在天牢里时,他不好动手,等祈烁出了京城,去往云城的路上,他有的是机会。
蔺欢笑意吟吟地点头:“嗯,虽说我一一躲开了他的算计,但他毕竟对我存了那种歹毒的心思,即便夫君不说,我也不可能会当作事情没发生过。”
“皇后生辰宴那日,有好几人无缘无故地对我出言嘲讽,他自以为此事做得隐秘,我却没错过他们对他求助的眼神。”
“而那几家因为他的撺撮,被父皇惩罚有生之年不得踏入宫门半步,若说他们心里对他没有半点记恨,我是一点都不信的。”
“不过嘛,既是敌人,当然得亲自去手刃才好。”
说到这里,蔺欢又问:“夫君,我听闻他针对你多年,我很好奇他跟你结仇的原由。”
祈毓轻轻摇头:“能有什么原因呢?他无非是看我母妃早逝,无母族倚仗,又无任何人相护,单纯地看我好欺负而已。”
他以往念在跟祈烁是手足的份上,对待祈烁的为难,只是不痛不痒地选择回击。
可祈烁不但不感谢他的手下留情,还越发的变本加厉,改为对蔺欢一个弱女子下手,他不会再忍下去。
蔺欢要亲自出手,他不会拦着:“欢儿,你明日去的时候,记得要保护好自己。”
蔺欢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应着:“夫君,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