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两个本该儒雅、风度翩翩的大男人，在一个个外人面前，变得不知礼数，如同怨妇一般当场骂街，让人心烦。

这天路过的加恪，来到她的桌前，她已经半脱离了清风山的组织，在各国四处游荡，寻找最终的结果。

万事万物都有个罪恶的源头，她对恶灵的感知，与生俱来，灵敏至极，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凌云。

在这多待了几天，就碰巧遇上了加恪。

楼层的雅间，身居高处，远露看台。

他问：“师傅，你不认识顾右贤吗？”

她老实回答：“认识啊，灵师军的大首领嘛。”

“不是的，还有还有，他，我说不清。”加恪捂住自己的一侧额角， 眼神有些古怪，似乎想不起来什么。

看他有些难忍，便随口问道：“关儿怎么样了。”

这话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加恪才颤颤出声。

“师傅，我该怎么办？我救不了她了吗？”

加恪情绪失控地来到她的面前，奔溃的声音一句句出口：“我找不到办法，她回绝了我，我不能帮她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耗费国主灵魂的死生结界，源头到底在哪？谁又能告诉她？

加恪的声音在颤抖，她一向不懂这些，只是很难受，胸口有时会很痒，会很疼。

如果不是那颗跳动的心脏，她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要再长出颗心来。

是不是灵物哭泣的时候，都会像加恪这般令人心痛。

加恪看着飘进来的片片雪花，淡淡说道：“她或许有些冷，我该走了，师傅。”

黑石在加恪之后，坐到她的身边，温了一壶酒。

“还在烦心，喝下这碗酒吧，暖暖。”

黑石的声音格外温柔，递到嘴边的热酒，伸手接了过来，回身问道：“你为什么不喝？”

“喝酒误事。”

黑石轻轻回了四个字，轻飘飘地，仿佛能融进这漫天纷飞的雪花中。

刘居延喝着心里就开始低估了，喝酒误事，黑石是个一杯倒吗。

这杯酒格外醉人，小半杯下肚就有些头晕了，上次喝到能让她大醉一场的酒水，还是在妖精客栈里，用醒门山中的桃子酿出来的仙人醉。

淡淡的桃花香，从酒坛子中飘出，喝了的人也沉沉醉倒，也应了之前那句软香玉娇。

“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嗯……”

黑石轻轻地哄着，慢慢有几声迷迷糊糊的回应，再慢慢只剩下漫天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