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见过那东西长什么样,你们可有人看到?”管理者问。
“有有,那怪物,长得跟人一样,两条腿走路,还有尾巴。”
又是丢小孩。
刘居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把这专吃小孩的东西给千刀万剐了。
方才时候,就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异样,那些每家每户的记号,像是某些动了手脚的符咒。
听老妇的解释,那东西是从山上来的,晚上她听着吩咐进了山里,几个人守着村子,管理者带着几个进山。
走进山里,一股不对劲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难闻至极,耐着性子往里走。
这几天,她能感觉到力量消耗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得存着点使用。
“谁!——”
几人中,一人大声喊道,他们面前突然多了一人,那人远远地站立着,在夜色里看不清是人是鬼,只是当当有个人样,穿着一声蓑衣和雨帽。
一张口就是一声苍老垂死的老者,当这声音就像是兽语强硬扭曲成的人语,咿咿呀呀的不停地念叨。
再走进些,看那东西还真是吓人一条,长得尖嘴獠牙,满身都是没蜕干净的黄毛,咿咿呀呀的还在念,才听清那声音在说。
“你们是……哪里的啊?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命钱。”
“你们是哪里的啊?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命钱……”
“你们是哪里的啊?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命钱!!——”
不过他们眼睛可就放光了,可算是找到那鬼东西了,原是只黄鼠狼精。
这人还没看清楚,刘居延就感觉耳边一阵风刮过,就看到几道人影往上一跃,拔刀冲向那黄鼠狼精站立的地方。
那黄鼠狼精,摆着尾巴,学着人脸一样,嘿嘿的笑着,说着:“嘿嘿嘿,中计了,中计了,中计了。”
“嘿嘿嘿,中计了,中计了,中计了。”
“嘿嘿嘿,中计了,中计了,中计了。”
利刃快要凑近那黄鼠狼的时候,那黄鼠狼就化作一团黄色的烟雾没影了,吹散在周围,这越来越浓的烟雾,很容易就让几人成为一团散沙。
听到几声叫唤,几人还没缓过来,轰轰的震动声就从地面上传过来,细小的石子就砸到几人脚边。
“糟了!是落石,快走!!”
往前走也不对劲,前面那些滚过来的长长树桩,正在往他们几人滚来。
刘居延没法,沉住心叹息一声:“保命要紧。”
这黄鼠狼精没什么本事,就是它在山里生活久了,比我们熟悉这里而已,不巧进了它设置的机关而已。
刘居延顾着逃命,几声哎呦,啊啊的惨叫之后,她成功的与大队伍走散了,那些符咒不像是黄鼠狼那爪子画的,一定还有一只妖精在背后捣鬼。
正思考着,肩上突然伸出一只黑手,她一惊往身后踹过去,才刚抬腿另一只脚就被一勾,双脚没了支撑,就往下掉,就被人一只手给吊起来了。
“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顾右贤怎么在这。
“这大半夜,你不出声从背后,嗯……过来,本能反应本能反应。”
顾右贤放下她,整理自身仪表,把头上的树叶摘下,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我出任务,这话我应该问你吧?大夜境内,你一异国人不在鸿昀寺待着,到处乱走,不怕被扣上某些杀头的帽子。”
顾右贤凑近了她,拧眉问道:“你……”从下到上打量一番,继续道:“身上还穿着我凌云的衣裳,好意思说我。”
刘居延啧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
“女帝知道,就是她派我来的。”顾右贤往前走了几步,掠过她说道。
“我是来捉妖的,有只黄鼠狼精下山害人,来宰了它。”
“可不止黄鼠狼精,你们来之前,我抓到只黄鼠狼,那黄鼠狼交代它是听人干事,寻求庇护,可惜啊,让他跑了,还真是机灵。”顾右贤回头坏笑道。
刘居延会意,摆手懒洋洋夸道:“是啊,我这不也中了计吗?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可都是那黄鼠狼弄得,那黄鼠狼精啊,还真是机灵。”
树后的一矮小的黄鼠狼精听罢,心中一乐,黄鼠狼的脸偏偏要学着人脸笑,那模样人不人,兽不兽,满脸黑气下蜕了毛发,尖嘴也往回缩了些,可真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顾右贤眉头一皱,他就是听到声音才过来的,这脏兮兮浑身是泥的模样:“你受伤了?”
刘居延往前走,不回头道:“小伤,不碍事,等会就好。”
摆起来的手被顾右贤抓住,他捞起衣袖说道:“伤哪了,我看看。”
“你!恩公,男女授受不亲,松手。”刘居延往后退,把手往回抽拒绝道。
“你这脖颈……?”顾右贤松了手,眼睛就看都她后颈上的几道草莓印,沉着脸闷声一拳锤在身侧的一棵树干上。
那树干被垂的一震,这架势也把刘居延吓得眼神一震,连忙捂住脖子,难道是刚刚被树杈刮到了出血了,那顾右贤也不该是这表情啊。
沉默不久,顾右贤气的胸口起伏,开口骂道。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这样的,还真像是荡妇!还没见过你这么不守妇道的,你才认识他几天,你难道忘了开始他怎么对你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你就敢往他身边凑!”